郝芳气得直喘粗气，她指着江映雪，眼中里的火气恨不得喷出来。

“江映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

“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听我一句……”

“天天在这守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死人，有什么用？”

“他是能给你吃，还是能给你穿？”

“还有媛媛的学费，他能给掏吗？”

“你今年都二十九了，明年就三十了！”

“再过几年，你人老珠黄，谁还愿意要你？”

郝芳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道。

江映雪看着郝芳，微微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不能给我，但是……”

“妈，我问你一句。”

“如果有一天，爸瘫痪了，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我劝你改嫁，你愿意吗？”

郝芳闻言愣了片刻。

“江映雪，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跟你爸过了大半辈子……”

“我是那样的人吗？”

江映雪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多了抹苦涩。

“你不是！”

“我也不是……”

郝芳闻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她才叹了口气。

“妈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懂得比你多。”

“我今天劝你，是不想让你以后后悔！”

江映雪抬头看着郝芳，目光中闪烁着零星的泪花。

“妈，我爱他。”

“所以不会后悔……”

郝芳彻底语塞，她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最后，她只能默默叹口气。

……

中泰大厦。

新视界设计公司内。

李彤坐在办公桌前，拄着胳膊翻看着日历。

自从华阳昏迷后，江映雪已经半个月没来公司了。

虽然公司有她在，也能够维持住，但一直这样，她也很难再坚持下去。

“彤姐，出事了！”

“你看这个人……”

一名员工匆匆跑了过来，将报纸递给了李彤。

报纸上，副刊版上赫然印着顾兴发的照片。

这个王八蛋，就算是化成灰，李彤都认识！

报纸上的内容，主要刊登了东海省设计协会的一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