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一片树林,原来他爱木。”
徐父:“爸一直以木喻人,甚至比我更爱木。所以,买到这台衣车,我就送给他了。”
我:“您把衣车给回阿姨,爷爷会舍不得吗?”
徐父:“我会跟爸说明清楚,他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我抛了几下小木葫芦:“阿姨在h市老家,有个房间都是木制工艺品。”
徐父眼神染上一层忧伤:“应该就是松鹤的作品。”
我:“这时代,愿意沉下心做手工的人,不多了。”
徐父:“是啊,我活了这岁数,认识的最热爱凭双手做工的人,就是三个。”
我:“哪三个?”
徐父:“松鹤和云凤夫妻,还有松鹤的师弟。”
我:“嗯?还有师弟?”
徐父:“对,旧时木工手艺是要拜师苦学,才能有一番造诣。松鹤没结婚之前,是富家公子哥,拿着钱到处拜师游学。在学木工的时候,就有一位师弟。”
我:“师弟是谁?”
徐父:“也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名叫柯锻。”
我略惊:“b市柯家?我知道的那五大家之一?”
徐父:“是,如果柯锻后期没有卷入所谓的家主纷争,他很大概率会成为全国知名匠人,在木艺这方天地深耕下去。”
我:“全国知名,那么牛?”
徐父:“嗯,松鹤和柯锻都师从一位全国有名的匠人,田师傅。”
我:“柯锻经历了儿子那一出,现在沉稳了许多。如果有心,或许还是有可能。”
徐父:“松鹤不在,柯锻如果能继承田师傅的衣钵,田师傅应该会很高兴。”
我:“田师傅没有子女吗?”
徐父:“有一儿一女,儿子深得真传,女儿不爱做木工。”
我:“那儿子也可以继承衣钵嘛。”
徐父叹息:“田师傅儿子叫田事林,从名字就可以知道田师傅对儿子的期许。可惜,他儿子早年就因为事故去世。学得手艺的儿子没了,女儿既不爱学也没天分,田师傅一直很苦恼。”
我:“手工艺的传承,的确是个难题。”
徐父:“对了,渠康有新的回应吗?”
我:“他同意过来和我们合作,但是要先说服渠爷爷。”
徐父:“了解,我们去j市的时候,一起帮忙劝劝老人家。”
灵光一闪,我想明白某件事,不自觉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