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人,我这一年都睡不踏实,尽管白天我都在笑。”
曲老爷子大力吸了吸鼻子,缓慢扫视饭桌每一个人:“还好,老天爷没有把我往死里逼,我还是拥有了你们。”
用纸巾擦了擦脸,曲老爷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这一年,承蒙大家关爱,我也不是会说话的人,对各位的感激,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渠箪担心的口吻:“爷爷,酒不能喝太多,也不能喝太急。”
“没事,我一直滴酒不沾。今天高兴,才喝了一杯。”曲老爷子泪中带笑,“小箪,这一年,爷爷最该感谢的,就是你。”
渠箪搂住曲老爷子的脖子:“爷爷,我们是双向的,您也是我的好爷爷。”
渠董脸色一瞬尴尬,又恢复平常。
擦脸的纸巾都被泪水浸湿,曲老爷子粗鲁地用双手把脸上泪水一抹而尽,看向徐父的眼里满是和蔼以及欣赏:“崇岭,你很不错。徐老哥和嫂子有你这样的孩子,是他们的福气。”
“这一年闷在心里的话和情绪,现在释放出来,轻松多了。谢谢你,崇岭。”
徐父:“叔叔不用客气,当初还是您帮忙保全了我爸妈的婚姻,我也要感谢您。”
曲老爷子重新绽开笑脸:“呵呵呵,我们也别一直互相感谢了。收拾一下心情,过几天准备去j市吧。”
大伙:“好。”
看看曲老爷子如释重负的神情,再看看一脸淡然的徐父,我心里对他的敬佩越来越甚。
第二天,徐母和常太太又来找小娃娃们玩。
徐父昨晚留宿曲家,和徐母碰上了。
徐母向徐父主动打招呼,徐父平淡回应。
目送徐父出门去公司,徐母把我拉到一边:“你爸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也越来越冷漠。”
我:“爸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样子是没变,但眼神真的不一样了。”徐母嘟嘟嘴,“尤其是看我的时候,毫无情意。”
我:“……”
徐母把两个小木葫芦伸到我面前:“呐,给你们父子的。”
我接过小玩意:“这是……木葫芦?”
徐母想起什么,柔情四溢:“是啊,你爸不就是根木头吗?”
我:“跟葫芦有什么联系?”
“你爸喜欢收藏木制工艺品,有次我说想吃葫芦,意思是想吃冰糖葫芦,结果他买了个木葫芦给我。”徐母温柔地摇摇头,依稀可窥年轻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