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好直接就这么说,
泰启帝坐在御座之上,手指头捏着两层龙袍轻轻地捻着,克制着心头的怒气,大明宫一年二十万两银子的钗粉钱,他登极已经过五年了,朝中再难,从未少过那边一两。
到现在为止,他自己后宫嫔妃们还没有打过一次首饰呢。
赵菘这太极玩得是真好,他上次敲打之后,赵菘如今是不明显向着大明宫了,但也秉着两不相帮的原则,在这朝会上将问题提出来,也相当于是甩给泰启帝。
他的动作还很高明,看似帮泰启帝将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想好了,实则,这是明摆着要将银子给大明宫,这就让本来捉襟见肘的泰启帝越发难受了。
时政如此艰难,君臣不能上下一心,反而彼此挖坑拆台,只会增加内耗。
这件事本应该是臣子们提出反对意见,泰启帝还应当象征性地为大明宫争取一番,最后肯定是泰启帝败了,这二十万两银子的钗粉钱则能省则省。
帝王要以孝治天下,不管谁坐在这上面,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说出反对的话。
泰启帝正沉默着,贾琮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以为赵首辅所提议的事,可行!”
嗯?
泰启帝愣了一下,赵菘也纳闷不已,这小子想做什么?
贾琮道,“赵首辅对太上皇一片忠诚,臣甚为感动。虽如今,江南五逆族并未明正典刑,家中财物虽已经封存,因朝廷没有定罪,暂时不得挪用。但赵首辅既然开了这個口,臣以为,皇上当看在赵首辅一片忠心份上,可格外施恩,由锦衣卫派人专门将二十万两银子送进京,呈上给大明宫以供胭脂水粉钱。”
虽是孩子气的话,但也甚为有理,泰启帝听了,心头好笑,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赵菘一眼,面向群臣,问道,“宁国侯的意见,诸位以为如何?”
满殿无人回答,显然,贾琮这明晃晃给首辅挖的坑,大家伙儿都看到了,这种孩童之言,听听也就罢了,能当真吗?
只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赵菘这样的提议就很合理吗?
泰启帝深深地看了赵菘一眼,心头已经不止一次地升起了换首辅的念头,只不过眼下,内阁之中,尚无人能够替代,其余几人在泰启帝眼中都差不多,章启林倒是个实心办事的,眼下资历又不够。
“皇上,臣以为不妥,五大罪族虽然已经被抄家,财物已经封存,但一日不定罪,一日不得动用,否则会引起非议!”兰台寺大夫陈宁出班奏道。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