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愤忙道,“快让他进来!”
前来报信的人过门槛的时候,太过慌忙,绊了一下,人滚犊子一样滚了进来,很快又爬起来,跪在地上。
椅子上的五个人,面沉如水,心中还有一丝烦闷,关键时刻,怎地有这么蠢的人跟着添事儿?
“快说,那边如何了?”
这人一慌,还有些结结巴巴,黄愤正要起身踹一脚,李方膺拉住了他,安抚这人道,“你慢慢说,不要慌。”
说着,还将自己手边的一盏茶递给了他。
这人接过来,战战兢兢地喝了一口,也总算是喘匀了一口气,“海边一直有京卫营的巡船,起初我们的船不敢起锚,后来发现,他们那巡船每小半个时辰才过一趟,趁着这空隙,我们的船全部都起锚离岸,没被他们发现,小的在水边等了一个时辰,没看到动静,又去那边码头打听了一下,才敢回来报老爷。”
“意思是,都安全地出去了?”黄愤显然非常高兴。
那些船都是小船,主要是去各家的岛上通风报信,让他们何时如何行动的。
这件事事关重大,虽说他们派出去的船都不是明面儿上的人,若是被贾琮抓住了,全可以说是渔民没饭吃了要下水。
但凡事都有万一,一旦有個差池,那贾琮手中握着金牌,宰甄家都如宰肥猪一样,对付他们这些人,岂不跟剁菜一样?
“太好了!”任黄愤年纪大了,此时也依然难抑激动。
李方膺却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置信,“岂能如此顺利?一共五艘船,全部都出去了?”
他总觉得这里头有鬼。
“是,全部都出去了。”
李方膺越发不安,“怎地老夫总是觉得不妥?这事儿顺利得有些不对劲儿啊!”
黄愤却是嗤笑一声,“李老啊,你是不是有些高看那小儿了?还真把他当个人了?他也不过是运气好,投生在了那荣国府里,是老荣国公的长房孙,又不怕死,被皇上当做了一把刀,你看着吧,这等蠢货,咱们不收他,将来也没有个好下场!“
郑焕重也点头,“说来说去,不过是黄口小儿一枚,虽为参将,哪有什么统兵之能,他麾下这些人,说不得是看在夏进的面子上,才听从他的调遣,要说用兵之策,要把他当回事,那就是我们蠢了。”
“不错,李老,放宽心!之前我是担心派出去报信的人被贾琮那小儿抓住了,他跟条疯狗一样,想尽办法都要把我们咬一块肉下来。现在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