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进的脸一阵红,若非知道忠顺王不屑,夏进以为,王爷是在挑拨他师徒感情。
“事情发生之前,琮儿来求过属下。京卫出手,必然是要秉公行事,若能够依法而论,贾珍无论如何都要受到国法裁制。只不过,上天垂怜,正好撞上了贾珍做下这等丑事来,再想遮掩,也不能了。”
这样的鬼话,忠顺王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的,不过,他也深知,有些事可以做,不可以说,做了,更加不能认。
“让本王好好捋一捋,他先是用一本诗集,恶了顾铭臣等那帮子文臣,东山苑反手一击,彻底成了生死仇敌,哪怕他是子建在世,将来想要走科举路线,怕是步步艰难,好在他又拜你为师。“
夏进心说,琮儿拜我为师,难道不是王爷您发了话的吗?
“他又设计了贾珍!”忠顺王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先是踢了贾珍一脚,将贾珍踢的不能举,贾珍这种人,一日不得离女人,必然是憋坏了,又有人将蜜饯之事露到他面前去,吃了蜜饯……”
忠顺王目光如电地看着夏进,“贾珍说,他们家里有一种香,若是吃了蜜饯,用那种香,就有特效。这一点,你们查过没有?”
夏进这才知道,忠顺王是在提点他们,忙道,“那香是琮儿做的,也孝敬过属下,属下用着清心正意,是好物。宁荣二府别人用了都说好,太医也看过了,那香没有问题。至于吃了蜜饯后,到底有没有奇效,那蜜饯乃是淫药,正人君子谁会用?“
“你说的没错,贾琮才八岁,未通精,不晓人事,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纵然他能做出那香来,也绝不知晓蜜饯一事,倒是本王多虑了。”
夏进一口气还未落下,又听忠顺王道,“贾琮知道贾珍要用流民对付他,不停变换行车路线,与其说是想要摆脱跟踪他的人呢,不如说,他也是在谋划什么。腊八节那天,他从你那里回去,为何会晚了?”
夏进细想了一下,那日,他与琮儿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说,而故意那么晚,琮儿也是安了心,只这种话是不能对忠顺王爷说。
并非夏进对忠顺王不忠诚,而是,有些事,也必然要两边遮掩一下,这也是为了彼此都好。
“琮儿诚孝,事属下如父。那日腊八节,家家户户都飘着腊八粥的香味,他怕属下一人孤寂,才会在属下那里多逗留了小半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天色就晚了。”
忠顺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分析起来了,“他故意从你这里出门晚了一些,只能说明,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