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不做。
忠顺王笑道,“皇上今日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怕是有一场皮要扯!”
这一说,泰启帝又垮下脸来,“颜惟庸这个老东西,他以为就这么成日里和稀泥,朕就会念他的好吗?他一天到晚装傻,和顾铭臣掐架给人看,可到了朕跟前,两人又相互递梯子,哼!”
“皇上,东阁大学士也该补个人了!”忠顺王道。
泰启帝叹了一口气,“朕何尝不知道,只眼下补谁合适?”
“依臣看,如今颜惟庸不是占下风些,顾铭臣和他掐架,他尚且顾不过来,倒是给了赵菘多少机会。他人还是直了些!”
泰启帝的心里便有了个人选,却也不说出来,问道,“这赵迟的事究竟如何处置才好?”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从前只知道在军中培植力量,等真正坐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轻重,他不能把一干文人全部都打倒,一来要人做事,最为关键的是,“三年无改于父之道”,更何况,太上皇还活着。
次日一早,大朝会上,敬德殿里吵得就跟菜市场一样。
赵家告御状进了宫,而顾铭臣自然不会让人就这么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儿子的头上,虽说这盆屎是他儿子拉的,可扣到了儿子的头上,他也难免跟着闻臭气。
赵家和顾铭臣两方的人彼此不让,原先沆瀣一气,如今竟然成了斗鸡眼一样,恨不得打起来,泰启帝听着很是顺耳,最后,在首辅赵菘的建议下,将顾榈昉和梅问鹤均收监,命东厂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东厂厂督还是戴权,太上皇的人。
泰启帝乐得不管,想坐山观虎斗,做个隔岸观火的人,便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命太医院正堂王君效前去给赵迟诊脉,好好开解开解。”
朝会上,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听了,纷纷低头,忍着笑,赵咨砭气得一张脸发紫,他欲哭无泪,兄长将一家老小交给他,如今,赵家独苗出了这样的事,他如何对得起兄长?
噗通一声,赵咨砭跪在地上,嚎道,“皇上,臣的侄儿昨日从东山苑回来,几次寻死,老母也是悲痛欲绝,请皇上为我赵家做主啊!”
泰启帝朝赵菘看去,“元辅兼刑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刑部查清楚,务必要为赵家讨回公道。”
赵菘身为首辅,今年已经七十有三了,他是万庆朝首辅,柄国十余年,深得万庆帝信赖,泰启帝继位后,他三次致仕,均被泰启帝驳回。
最后一次,泰启帝索性谕旨手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