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达朝贾赦拱手恭贺,“不是在下在此唐突,‘雏凤清于老凤声’已是可见矣!”
意思是说,贾琮一个七岁的孩童,比贾赦这个年过不惑的爹都还强了?
贾赦心中不忿,却捻着胡须,笑道,“犬子岂敢谬承此嘉言?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郑好时不得不再回去一趟,求着贾琮道,“哥儿,大老爷说了,哥儿的学业自是由哥儿做主,哥儿,快跟我回去吧,侯大人都等着急了。”
贾琮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郑好时吆喝着他的两个小厮进来收拾东西,他自己扯了贾琮,就往家里跑,好在不过一里地远,顷刻就到了。
贾赦的外书房里,幕僚一个都不见,贾赦小心翼翼地陪着一位身着直裰,头戴幞头的中年男子坐着喝茶,看到贾琮进来,他忙紧张地站起身,“孽子,怎么来得这么迟,让大人好等!”
“哎,贾老爷何必如此,我又不是提前递了帖子过来,倒是我的失礼了!“
“这……,还不过来,快见过东山苑总管侯大人!”贾赦道。
贾琮朝这人行礼,还没等他弯下腰去,侯达便一把提起了他,“你是夏进夏大哥的徒儿?我听说了,特意跟道爷求了差事,为的就是见你一面!”
“晚辈不知情,来迟了,请大人见谅!”
“不妨!”侯达牵着贾琮坐下,“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你师父,我说你得了好徒儿,也不叫我看看,藏起来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嫌弃,别叫我大人,唤我一声叔,我与你师父不是别人。”
贾赦的心里很不好想,方才,等的当儿,侯达可是倨傲得紧,他和侯达寒暄两句,侯达爱答不理,这会儿,倒是对贾琮亲热成这样。
“侯叔,侄儿见过侯叔!”贾琮从善如流,让侯达很开心,追忆道,“当年,我曾与你师父夏进在辽东一同抗过鞑子,那会儿,他和我打赌看谁杀的鞑子多,他比我多砍了一颗脑袋,论兄弟的时候,他
x33是兄,我是弟!”
这是何等豪迈的岁月!
贾琮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抹惆怅,“侯叔前来,听说是给侄儿送邀帖?”
“正是,道爷见了你的诗,很喜欢,想亲眼见你一见。”
侯达招了招手,一位候在屋里的小太监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锦匣,侯达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张描金画龙的帖子,金光耀眼,富丽非凡,他打开来,递给贾琮。
“这是这一次东山花会局的邀帖,道爷亲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