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城定睛看着他,低低低喃,“父王?”
可转瞬,眼前熟悉的容颜变成了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她吓得尖叫一声,随即“er”地晕厥过去。
顾念君倾城是君梁氏唯一的血脉,萧玄璟终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只让风眠吓唬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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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那些刑具没用到君倾城身上,但亲眼目睹一个人临死前的痛苦和绝望,她受到的折磨比皮肉之苦要严重数倍。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而人脑会放大那种恐惧,尤其对于从小娇生惯养、身上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的小姑娘来说,创伤是不可治愈的。
南安王并不知君倾城所经历的一切,只以为她是落水后受了惊吓。
且这件事萧玄璟占理,又忌惮摄政王的权势,只能不了了之。
此后的几个月,君倾城总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不敢踏出房门,甚至有时连闭眼都不敢。
至于萧玄璟,那个在她印象中如清风霁月般的男人,也一夜之间变成了她的噩梦。
当然,这是后话。
*
有关君倾城的遭遇,贺栀宁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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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她便去了定北侯府。ъìQυGΕtV.net
门房看到她下车,立刻扯开喉咙大喊:“表小姐来了,表小姐来了。”
贺栀宁,“……”
府内的下人听到门房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将话传到了后院。
定北侯听闻自家宝贝外孙女来了,立刻放下手里事,带着一大家子的人急匆匆赶去了前院。
“宁儿。”
“宁儿……”
“表姐。”
贺栀宁刚踏进院子,便见乌泱泱一群人前来迎接她,她既开心又头疼,头疼之余,是数不尽道不明的歉疚。wap.bΙQμGètν.net
重生归来,她不止一次来定北侯府,每回来都是这样一副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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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除了她,应该只有皇上和摄政王才有如此阵仗。
可见外祖父一家有多疼她。
“外祖父,您身子尚未痊愈,以后不必亲自来接宁儿。”贺栀宁忍着眼眶里的酸,小跑到定北侯面前,随即看向苏武夫妻,“还有舅舅舅母,您是长辈,宁儿是晚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