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当做没看见，该干嘛就干嘛。姜书书大概也能猜得出孙子石在干嘛，但问题不提出来，那就他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不能我这个上司跟在他屁股后面上赶着吧。

工作报告完后，孙石一个大男人面露难色，挺直的背都弯了好几个度，“姜主任？我知道你刚刚接手工作忙？本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们自己克服克服就好，但真的快克服不下去了，我怕哪天不小心就得关门大吉了……”孙石顾作伤心的捂了一把脸，心里却在说，快问我，快问我。

郑大勇一看孙石的骚操作，就知道他想要干嘛？看向姜书书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点担心。

毕竟换锅碗瓢盆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往的钱主任都是打马虎眼，能拖再拖，那就证明这件事没有那么好解决，小姜新上任，怎么可能就有办法解决，到时候这件事小姜估计得有的头疼了。

赵军抽空瞄了一眼姜书书，发现她脸色都没变，心里就有点摸不着底了，赵军决定先不出声，静观其变。

“孙经理有什么事就说，大家商量着一起解决。”这么看得开的吗？真是一点形象都不要的，难道平时这个孙石就是这么向钱主任要锅碗瓢盆的？

“我们国营饭店南厨房那些锅碗瓢盆，都用了十多年了，就算我们平时再怎么小心呵护，也抵不住它们的风烛残年。那些碗碟大多数都缺口的，有些都裂了，那些锅，补了又补，补丁我都数不清楚。我家大厨炒菜的锅都有一个半个拳头大的孔，每次炒菜都得侧着来，有时候火苗还能从洞里往上窜……”孙石把他们的艰苦奋斗和不容易说的栩栩如生，让人光听着就能感觉出心酸。

孙石原本想着说的夸大一点，心酸一点，好好赚起姜书书的眼泪，让她不好意思再拒绝，就算不能给他整一整套，整个1半或者3分之1也行，没想到说着说着，孙石想到以往的不容易，自己倒是把眼泪先落下来了。

赵军也深有体会，那些锅不是这破，就是那破，有时候得需要人一直扶着才行，不然漏水，冬天还好，夏天的时候真是老遭罪了。大厨们炒菜，切菜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个新姿势，不然这个菜都出不了锅。

赵军看姜书书的表情有共情，立马也跟着附和，也诉说了自己国营饭店中的不易。

作为前几年换了一批新厨具的郑大勇没开口，继续保持沉默，因为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

姜书书没有立马开口说话，而是假装低头沉思，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的足足的。

孙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