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泽利和勿迷西的神色顿时一松,“而之前他们传回情报,这张浚似乎将大营扎在一片沼泽之后,似乎是想借此抵御我等,如此违背军法之事,恐怕二者之间的矛盾会爆发到一个顶点。”
金兀术听哈密蚩这样说,不由得仰头大笑道:“真可谓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沼泽?真当某家这两年什么都没干吗?泽利,你立刻传令大军!沿途收割干草树枝,待到沼泽之外用来铺路,直冲张浚大营,先挫起锐气!”
泽利当即抱拳领命,转身下了城楼前去传令,兀术则目光望向西方,“诸位咱们也准备启程吧,这一战是胜是负就看明天了!”兀术说完扶在垛口的拳头高高举起,随即重重的砸了下去,似乎在抒发自己内心的担忧,又似乎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打气,随即一抖袍服转身走下城楼。
哈密蚩和勿迷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也满是忧愁之色,随即紧随兀术缓步走下下邽城楼,紧跟着各自翻身上马,兀术也翻身坐上了千里駹,马前徒单元身形高大,肩扛镔铁马棒,马后颜盏达身后斜背一柄大弓,一个箭囊,手中则领着一柄车轮板斧,整个斧头两面开刃,被颜盏达拎在手中像是车轮,又像是一面小盾。
兀术坐在马背之上,神情严肃,抬手微微一挥,“走吧,咱们也该去富平城会会那张浚和曲端了。”
兀术这边大军开拔,连夜赶奔富平城,而富平这边赵斌和种洌则就在大堂之上,一直聊到了傍晚时分。到最后赵斌点点头道:“依照少将军所说,这完颜娄室颇善硬仗?这样说来咱们这边一旦和兀术交战,那娄室甚至会抛下辎重,加速赶来支援?”
“不错,贤爷一语中的,这娄室行军很有北方蛮子的风气,军粮辎重在他看来都可通过劫掠而来,因此抛下辎重赶路对他来说应该是第一选择”,坐在赵斌右手边的种洌微微点头附和道。
赵斌在得到种洌的肯定之后,双眼不由得微微一眯,向前望去却不知心中有何计较,大堂之内也就此安静下来,一直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匆匆赶来的赵忠都被赵德摆摆手挡在门外,不过这两人轻微的晃动,也将沉思之中的赵斌惊醒过来。
赵斌双眼不由得骤然睁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对种洌笑道:“今日辛苦少将军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将军也早些休息,咱们明日开战,到时候还要看将军阵前扬威呢。”
种洌当即起身拱手道:“贤爷放心,种某潜心习练武艺多年,就为的是这一战!”
赵斌微笑着点点头,而种洌也当即拱手点头退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