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传下大令,哈密蚩自然不能再做阻拦,就见兀术扶着床榻坐起身形,微微喘了几口粗气,当下也不披甲,也不更衣,就穿这大红的中衣,蹬上虎头战靴,拎起床头的金雀开山斧,迈步就往外走。
来到帐外,就见九丈九尺高的旗杆之上,挂着那面由完颜吴乞买亲赐,大金镇国之宝珍珠宝莲旗,此时这大旗正迎风飘摇,旗下绑着三人,正是张邦昌、刘豫、杜吉。
张邦昌一见金兀术,真可谓磕头如捣蒜:“四太子,四太子,昌平王殿下,老臣在南京辛苦筹粮,特来劳军,缘何一进营门就被绳索绑缚,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在啊?”
金兀术冷哼一声:“误会?没有,只是孤王这宝旗最近光华黯淡,需要向楚王借样东西,以复我宝旗风采!”
张邦昌闻言连连叩首:“微臣家有珍珠十数斛,愿全献予殿下,修复宝旗!”
金兀术却是脸上露出三分惨笑:“不劳楚王家财了,来人啊!将这大旗降下,孤王要以人头祭旗!”
此言一出,张邦昌、刘豫、杜吉三人不由得一惊,其中杜吉最是不堪,当即瘫软在地,刘豫比杜吉强上点,急忙跪直身形,在左右人群中一阵寻找。正巧兀术这一降旗,众将都赶了过来,大王子粘罕冲了第一个:“四弟,四弟,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降下大旗?”
金兀术一见大哥来了,随即一挥大斧:“无事无事,就是这旗子挂久了,弟弟拿鲜血冲洗一二!”
粘罕闻言连连点头:“洗洗好,洗洗好,也好吓吓山上那帮南蛮的鼠胆!”
一旁的刘豫看见粘罕急忙喊道:“大王子,大王子,救救我啊,我是刘豫啊,我救过您啊!”
谁知粘罕大头一扬:“既然无事,那二弟你忙,我去后营巡逻一番,这大阵布好了,可别让人偷袭了!”说着拨马就走。
刘豫眼看着粘罕催马离开,心知自己再无救星,当即也和杜吉一般,瘫软在地。三人中唯有张邦昌还在连连叩头,希望兀术能熄了这念头,可金兀术连停都没停,两步就来到张邦昌身前,大斧子向下一落,正放在张邦昌面前:“老贼,当年开封城外,我就想杀你,军师苦拦不让,言说你还有大用,南京城我还想杀你,可军师说杀你会寒了人心,因此又让你苟活了几日。如今赵构小儿被困高山,不日就要做我斧下亡魂,你也就不必在此残喘苟活了!”
说完大斧子一平,向前微微一晃,紧接着上撩而起,大斧子带着张邦昌身子飞起多高,紧接着兀术手腕微微一抖,斧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