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牛皋留下玉锁后,就急匆匆领着金节准备好的粮车和三千押粮兵,直奔汜水关而去,是片刻不敢久留,因为牛皋也知道,一旦走的慢了,再见戚小姐一面,那自己这好不容易硬下的心肠就又会变软,自己这里耽搁一个时辰,下一站再耽搁一个时辰,那恐怕等到牛头山后,一山的君臣士兵都饿的晕头转向了。
而金节在送完牛皋后,一手拿着玉佩来到后院之中,刚迈过后院的月亮门,远远就看见自家夫人拉着戚赛玉坐在绣楼之下的花园之中,悄声说着私房话,虽然听不清是什么,可是看着戚赛玉一脸娇羞,又看看手中的玉锁,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转身欲回书房,想好说辞再来。
谁知金节脚下一动,转身欲走之际,戚夫人正好抬头望向后院月亮门处,正看见金节在那里徘徊欲走,戚夫人急忙对自己妹妹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等,定是那牛将军答应此事了,我去问问你姐夫”。说着起身走向月亮门,金节一见自己夫人一个人走过来了,当下也不再徘徊,而是站在原地,静候自己夫人。
戚夫人来到金节面前就发现事情不对,急忙低声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脸上可是一点喜色都没有啊。”
金节苦笑一声,将手中玉锁向前一递,低声说道:“也是我一时糊涂,失了分寸,忘了大事,这牛皋是催粮而来,不能久留,因此留下玉锁为凭,如今已经押粮西去了”。说完金节偷眼观瞧,见戚赛玉坐在那里,虽然偷眼张望这边,但并没有过来,于是急忙将牛皋所作所为一一对自己夫人讲了。
金节话没说完,戚夫人已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这牛皋好不知趣,既然身负要职,缘何还要沾染咱家小妹,留下这么一枚玉锁算什么,莫非还想让咱家妹子替他守寡吗?”
戚夫人话音刚落,金节本想开口劝说一二,不曾想夫妻二人耳边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姐夫,你对我如实说,牛皋他此去到底为何,军情又有多么紧急,竟然让他连当面告别都不愿意!”
金节和戚夫人闻言具都一惊,原来二人说话之际,戚赛玉竟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二人身边,金节看着戚赛玉如今双眼隐隐有些泛红,急忙劝道:“妹子啊,你久在后院,许多朝事你也不知,这事起突然,愚兄也没来得及好好解释一番。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就听为兄慢慢讲来。”
于是金节就从头至尾,将他通过过往商人以及邸报之上得来的消息,还有昨晚牛皋所讲之事,串联起来,由金兀术突袭黄河岸,一直讲到如今陛下被困牛头山,岳鹏举孤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