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少,销声匿迹是迟早的事,仿佛合岚山庄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方永立心里难受。
这段时间他虽然孤身一人,但也一直按照师傅的习惯打扫着院子,仿佛师傅在某个瞬间,会突然回来。
可他只等来了严京非。
这个副庄主刚住进来,就计划大兴土木,直接摧毁所有格局。
方永立的心,也跟着院子一起破碎,一起流血。
“确实好看的!”
下山路上,赵亮卓还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院子。
可惜,裴风空再也没出现过。
“你俩来后山干什么?千万不要安慰我?更不要可怜我……我现在确实惨了点,但我是丁犷春的徒弟,我没有那么脆弱,不需要安慰!”
方永立盯着两个人,满脸的警惕。
“屁话,你又不是个大姑娘,能喘气,能呼吸,活蹦乱跳,可怜你干什么……喝酒!”
赵亮卓拿出酒壶。
“走……今天心情不好,一醉方休!”
方永立挎着行囊,三个人来到一处悬崖旁。
……
方永立喝了很多。
喝到烂醉。
他自己承受着不少委屈,但和别人想象中不一样,他其实真的没有多在乎。
提起苗东格,他更是满脸不屑,别说苗东格玩阴招,就是当面欺辱自己,自己也能唾面自干。
他自称自己是滚刀肉,别说中双堂的委屈,就是爬到杂役院都无所谓,活着就有希望。
秦近扬内心感慨,是他低估了朋友。
成大事者,内心并不脆弱,自己多虑了,方永立比想象中坚强。
但方永立酒醉后,还是嚎啕大哭。
不是因为自己而哭,是因为丁犷春。
他夜夜失眠,茶饭不思,经常做噩梦。
他不敢细思丁犷春求医路上会遭遇多少坎坷,他害怕有人欺负丁犷春,害怕丁犷春遇到危险。
他念经一样,埋怨丁犷春脾气高傲,他担心丁犷春高高在上惯了,适应不了平凡生活。
他痛恨自己懦弱,痛恨自己为什么瞻前顾后,而不是不顾一切,跟着师傅一起走。
骂到痛处,他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其实这几天方永立痛定思痛,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坚定,但又疯狂的想法。
他准备暂时留在山庄,先去万均洞测试一下根骨,同时还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