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汤予想到叶法善的剑伤乃是拜自己所赐,再想到叶法善、韦善俊对他的种种好处,恨不得有一道地缝钻进去。云靖儿在旁不停的劝说,但汤予根本无颜面对,只说容日后有机会与二人见面时再赔罪不迟。云靖儿岂能依从,最后催的紧了,汤予脸色大变同之前一般默然不语,索性又是一走了之。云靖儿深知汤予的脾气秉性,不敢逼的太急,好在汤予已有悔恨之意,只得依他之言,从长计议。
二人下至山脚,故意避开杨昰的大帐而行。待离大帐已有十余里远,云靖儿才向汤予问起要去往何处。汤予一片茫然,他本就是江湖中的一名浪子,四处漂泊,也不晓得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在绝谷中时除了练习厉张的剑法,汤予想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有朝一日寻云凝夕复仇。可待汤予掘了云凝夕的坟墓,发现云凝夕是诈死后,现在他对云凝夕的下落毫无所知,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做什么。
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汤予、云靖儿整整走了一夜,甚感疲累。尤其他左臂上挨了叶法善一剑,虽不严重,终究带着伤势,起初并不觉得痛,现在却疼的厉害。恰巧此时眼前闪出一间镇店,这镇店立于路旁隐蔽之处,连招牌都没有,门庭冷落,破旧残败。二人哪顾得了许多,也不挑三拣四,忙入店投宿。
ъìQυGΕtV.net自古以来清晨住店的人少之又少,店里的伙计趴在满是污垢的柜台上还没睡醒,突然被人搅扰了清梦正要发作,冷不丁看到满身鲜血,手持长剑的汤予,立马困意全消,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起身招呼二人。云靖儿要了两间上房、一些饭食和一盆清水,告诉伙计没事切莫打扰。伙计连声应允,先把二人引入后院幽静的居处,接着按云靖儿说的将她所要的物事一样样送进房内。
云靖儿赏了伙计一小块碎银,等伙计欢天喜地的走后,她细心的替汤予清洗了伤口,并从汤予的衣袍子上扯下一些布条为他包扎。汤予心中感激,但脸上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嘴里更连半句谢字都没有。
一切收拾停当,云靖儿自去隔壁歇息,房中只剩汤予一个人。昨日他还只能躺在山洞中那张铺满杂草的简易木榻上,现在他已经可以在梦寐以求的软床上舒舒服服的抻着懒腰,随心所欲的把头插在枕头下。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汤予的人生竟又一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汤予来说,他多少仍是有些不习惯。汤予本应该感到高兴,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想着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