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那些墨家弟子被抓后，某些事已经浮出水面了。

盖聂没有说话，深邃稳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街道尽头那栋阁楼。

毫无疑问，掩日的消息是没错的，帝国早已设下了圈套！

而在内心最深处，盖聂仍旧不愿相信。

无他，他与秦夜共事十几年，对方的为人与志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过往的洪流，不断冲击着当下，盖聂脑海里矛盾相交，握剑的手微微用力。

卫庄见盖聂不动于衷，冷冷的提醒道：“噬牙狱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秦夜就等着我们钻进去，一网打尽，我们必须提前抉择。”

决与择，如果是他自己，这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秦夜这狗东西过河拆桥，机关城一行后他上了大名单，否则自己又怎会屈身与墨家‘联合’？

遥想到通缉榜上的那些名字，卫庄只感觉秦夜疯了。

特么东皇太一都上榜了，这不是他秦夜的老丈人吗？

传闻阴阳家那两女是东皇太一这位阴阳家掌门的弟子。

简直离谱。

片刻之后，盖聂开口了：“噬牙狱并非牢不可破。”

这句话一出，卫庄便明白了盖聂的选择，神情并无意外。

也是，盖聂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优柔寡断，重义之举，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闯进去。

“你上次说，多年前他曾向嬴政弹劾过赵高？”

比起盖聂现在所在乎，卫庄其实更对掩日感兴趣。

醉梦楼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消息是真的，而那捆噬牙狱的图纸，一般人可得不到。

盖聂微微颔首，缓缓讲述起了尘封旧事：“当年伐赵之战，秦国内部出现变故，导致前线的军队伤亡惨重，因此他怀疑是国内出现了内鬼。”

“内鬼？”

卫庄微微眯眼。

那一战他亦有所耳闻，只不过如今从盖聂口中，当年赢下的那一场仗，貌似隐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起初嬴政怀疑的对象在昌平君身上，也就是当年的秦国丞相。”

卫庄突然嗤笑一声：“怀疑得不错，后来这位楚王还找过我。”

盖聂顿了顿，继续说道：“从后来发生的事，他应该一直提防着昌平君，但，比起昌平君，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防着赵高”

至少秦夜和昌平君还做过‘兄弟’，虽然不知道秦夜从何时开始的防范，不过昌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