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念端那边,秦夜正准备和众女回家,半途被章邯堵了马车。
说是嬴政让他入宫一趟。
不由得,秦夜只能独自改道,和章邯朝王宫赶去。
咸阳宫。
当秦夜赶到这里的时候,嬴政正在和盖聂下棋,看局势,后者是被全方位无死角的虐杀。
“郑国下狱,渭阳君向寡人举荐宗室之人,重新负责水渠一事。”
秦夜来到一旁,缓缓坐了下来,道:“水渠临近结尾,数年来投入甚多,若此刻烂尾,无疑是亏损最大化。”
“先生也认为这条渠仍该继续?”
嬴政停下了落子,转头看向秦夜,轻声问道。
秦夜摇头笑了笑:“王上想必是被城中谣言烦恼。”
嬴政握剑的手紧了紧,身姿端庄的跪坐,伟岸的背影此刻却尽显踌躇,道:“固然知晓此刻停下,将前功尽弃,可”
“王上莫非是担心宗室之人没有这个能力?”秦夜询问了一句。
此刻,他突然有些明白嬴政驱逐外客的用意了。
这就是一个局!
针对宗室的局。
“先生所言甚是。”
嬴政眼眉沉敛,沉默了一会儿,坦白说道。
也就是和秦夜交谈,他才能畅言无虑,秦夜敢问,他就敢答。
宗室之人有没有能耐,他清楚,除了他大伯嬴傒,以及渭文君外。
其余者,皆不可担大任。
盖聂很贴心的将位置让了出来,又去沏好茶,给二人端了上来。
有一说一,这一代鬼谷弟子当真把路走歪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秦夜并没有动棋局的意思,盖聂这一盘已经下没了,他秦某人无力回天。
“臣可以请郑国善后,如此也可让宗室之人闭嘴。”
“先生的意思是?”
嬴政猜到了一些,充满威严的目子看着秦夜。
“王上设的此局,缺一个结尾,固才担忧,不放心将水渠交与宗室之人。”
“这就好比钓鱼,先要打窝,鱼才会汇聚到那个地方,继而起竿。”
“而这是一条大鱼,钓的是宗室,就算上钩,有没有拉鱼的力气,这是一个问题。”
秦夜笑着做了个比喻,几乎不用怀疑,宗室之人肯定会把水渠搞得一团糟。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除了渭阳君兄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