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叫你们草海乱上一阵子,于我大甘而言自然是好事。”
“无耻!”
“小人!”
“恶贼!”
“找死!”
帐中喝骂声连成一片,相柳儿正自喝茶,呛的连声咳嗽,他可真的不怕死。等众人都骂完了,李落才好整以暇的接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过是拨汗手中的一枚棋子,难免存些私心,与其叫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不如说出来,好叫你们骂个痛快。”
“拨汗,当真有这样的事?”篾儿干起身大喝道,环目一扫,须发怒张,“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敢背弃草海,和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勾连在一起,老子扒了他的皮!”
“篾儿干,休听大甘小子胡说八道,他在挑拨离间你听不出来吗?”
“放屁,他一个南人的皇子,知道些什么,如果没有拨汗指点,他敢用三万人出战?”篾儿干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转头望着主位上的相柳儿,大声说道,“拨汗,你说句话,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帐中安静下来,相柳儿放下茶杯,沉吟数息,缓缓说道:“我一直按兵不动,你们早有微词,这件事的确是我刻意这么做的,极北异族用心险恶,你们也都看见了,而我们草海诸部,算上我,都小瞧他们了,等我察觉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蒙厥,瑶庭,落云,胡丹司,七部八十三族,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生了异心,就连我身边的人只怕也有他们的暗子。”
“如此拨汗才一定要等王爷回来。”唐梦觉讶声呼道。
“他回来,在明,我在暗,本想引出这些人,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难怪拨汗非要借王爷的手解毒,莫非是说……”
“闯山中毒的人里也有极北异族的奸细。”
唐梦觉恍然,连连点头,佩服不已。李落和宋无缺瞧着暗暗偷笑,别看他平时老持稳重,一旦偷奸耍滑起来,可比他们两个都能迷惑人。
相柳儿看着帐中诸人,面容清冷,“这一次本要分胜负,没想到还是被人捷足先登,功亏一篑,是我失察,诸部首领都在,此罪是我相柳儿一人之责,与旁人无关。”
诸将默不做声,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众人皆是恻然,异鬼退走的一丝喜色荡然无存,平白添了一缕忧患。
“拨汗怎么料定就一定是咱们草海有人背叛,说不定是这些南人呐。”声音虽说不大,不过此间诸人中有这个念头的也不在少数,话音刚落,再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