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是定天王让末将来王爷府上拜会。
就在李玄慈沉吟揣摩凌孤眠这句话的时候,李玄泽开始头疼了,原本的打算只是走走过场,查一个造谣生事,还太傅清白,然后再将张朝晋下狱,寻个造谣生事,污蔑重臣,动摇江山社稷的罪名秋后问斩,看日后还有谁敢不开眼碰他的人。但是这随随便便的一查,线索证据如同雨后春笋,赶了趟似的冒尖出来,一个接一个,一条牵着一条,让李玄泽瞠目结舌之余都顾不上去斥责喝骂凌疏桐,而且更让李玄泽眼前发黑的是这些线索都是真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遑论当朝三公,动动手都有大把的银子,不送银子的也会送些名贵的字画玩物,美其名曰墨礼,但如果细究,自然也是行贿,就看手段够不够隐秘,名头够不够好听。
李玄泽万万没有料到棘手的原来在后面,想到朝堂上的不争不抢,才隐隐察觉这或许是李落欲擒故纵之计,明面上一个太傅,实则连内卫司都算计在内,如今自己骑虎难下,往前荆棘遍地,往后则是万丈悬崖,进退维谷,稍有不慎都会被李落和英王抓到把柄,葬送了大好的局面。
在这之后,才轮到说太傅的死活。
李玄泽焦头烂额的时候,李落尚有闲暇,如此兵不血刃自然最好不过,由得慧王去猜测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操持慧王和内卫司忙碌起来,李落也有愁,这个愁许多年前早就料到了,但是当真到了眼前,也还是叫李落忧心如焚,不敢戏谈。
殷莫淮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一次,恐怕熬不过这年冬天了。
天气才刚入秋不久,微有凉意,但日头还是烈得很。还是弃名楼后的那个院子,杏早就熟过了,只有叶子,殷莫淮眯着眼睛躺在杏树下,透着杏树叶子的缝隙看着晴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天。这会晌午刚过,热得很,殷莫淮穿着长衣,身上还盖了件被子,脸色苍白,呼吸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李落就呆呆的陪在殷莫淮身边,也和殷莫淮一样抬头望着天,好半天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沈先生又回去了?”
“嗯,去了幽州华海大营。”
“这几年可是叫沈先生好跑,又是北府,又是卓城,忙的不可开交,一个云无雁,一个沈先生,要是没他们两个,你这牧天狼怕是没如今这般声威,对了,还得算上西府的刘策,此人不做攻伐之才,但守江山的本事的确少有人能及,别的不说,你用人的眼光还是不错。”
“殷兄过誉了……”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