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费祖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瞬间隐去,自嘲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余琼,斯人已去,活着的还要活下去,天一堡是存是灭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以后莫要再想着寻仇,你爹不是坏人,错就错在娶了一个不该娶的女人,这是命。”
“命……”景余琼呢喃低语,忽地声嘶力竭的叫道,“你告诉我什么是命,什么是命!”
景余琼伤心欲绝,却还要压抑着哭声,紧紧捂着嘴,害怕哭的声音太大,便是咬破了手掌,鲜血横流也没有觉得疼。苏茵茵心里颇不是滋味,几刻前自己还打心底里暗暗诅咒景余琼走霉运,嫉妒她被玉清真人收为关门弟子,这一刻,天旋地转,她苦苦寻求的不惜用容颜美色当成代价的复仇竟然只是一场颠倒黑白的骗局,苏茵茵动了恻隐之心,轻轻蹲下身子,将景余琼揽进怀里,顺带着也恨上了殿门处那三个冷血无情的人。x33
“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证?”方小侯爷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问道。
曹御使摇了摇头,平声回道:“巡检司断案,非不得已不施诈计,人证确有其人,正在护送前往卓城的路上。侥幸未死的那个人,就是被凶手凌迟残杀的那位女子堂妹。”
“原来是那个女人的妹子,嘿,肯定也是个美人。”成禄满不在乎的淫笑道,视殿中诸人如无物,恶到极处,竟也有了几分成魔之气。
没有人再去理会和责问他,在场中诸人眼里,成禄已经是个死人。此刻众人思索的是天一堡一向素有侠义之名,为什么会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凶案,费祖冲方才一言,景浩然错识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是何方神圣。
费祖冲转头看着成禄,萧索叹道:“二弟,是大哥害了你。”
“早知今日,何必……”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殿中数人厉声喝道:“住手!”桑南色与冯震鸣周放二人电闪而出,扑向费祖冲。忽地,三人身在半空猛然一顿,齐齐止步,骇然失色。同一刻,冷冰没有动,许不羁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步子,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大殿横梁。
一颗瓜子,蚕豆大小,慢悠悠的从头顶屋梁上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了费祖冲挥向成禄太阳穴的右手,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后是费祖冲含痛闷哼,这粒瓜子很轻,不过却砸断了费祖冲仗以成名的碎碑手。
桑南色倏地仰首望向房梁,一个豆蔻妙龄,面容精致至极的女娃儿无所事事的坐在横梁上嗑着瓜子,穿着一身短襟碧裙,露着一双修长纤细的秀腿,脚上穿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