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若是如此,也该是入了化境。
李落神情落寞,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到了最后一笔,李落轻轻的点了下去,树和枝,花与叶,愁与盼,合着醉人的花香,静静的铺在纸上。
李落放下纸笔,直起身来,瞧见纸上所作之画,突然愣住了,骤然屏住呼吸,一股难言的心绪堵在了心头,却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画出这幅画来。
“好画!”身前突然传来一声喝彩。
李落一怔,抬头望去,桌前不知几时已站满了过往行人,皆都一脸震惊的望着桌上的画。
工于光阴虚实,轻重曲直,只凭着黑白二色,竟有如此传神之作,便是那不善书画之人也瞧的如痴如醉。
方才作画之时,李落心无旁骛,竟不曾察觉身前何时聚了这般多人,习得冰心诀之后,尚属首次。
李落环目一扫,云妃立在身侧,亦是一副神迷意夺的神色,望着画中人,不知在想什么。
李落淡淡一笑,轻轻拱手一礼,低头望着纸上,不曾接言。
“用笔如神,好画,端是好画。”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赞道,“不知这位公子,此画做什么价?”
李落一滞,不知如此应答,心中暗暗神伤,这幅画却是如何卖的了的。
中年男子又再问了一句,李落似未所觉,仍旧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画,神驰物外。
中年男子和身旁几人看着李落所作之画,连连评断,其中一人伸手正要去摸这幅画,突然云妃抢上一步,玉手急探,压住画,娇声喝道:“这幅画不卖的。”
“不卖?”几人一片哗然,中年男子笑道:“既然都画了出来,哪有不卖的道理。”
云妃倔强回道:“这幅画是我们自己留着的,你若是喜欢,我兄长再与你作一幅便是了。”
中年男子摇头道:“我就看中这幅画,旁的么,在下未必稀罕。”
云妃执拗接言道:“不卖便是不卖,你若是不稀罕,不买也罢。”
中年男子也不动气,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兄弟,哪有这般做生意的,好,这幅画确实不凡,在下也不吝啬,若是这位公子舍得割爱,在下出十两银子,如何?”
此言一出,桌前几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两银子,可是寻常人家的数年用度了,不过瞧着这幅画,想想也该是值得此价。
云妃轻轻咬了咬朱唇,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卖。”
中年男子面露不善之意,语气转冷道:“画是好画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