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在“少共国际先锋队”入队时照的。翠莲看着他系着一根红领巾,嘴边露出一对小虎牙,皱着鹰勾鼻,睁着一双深眼眶,一副笑嘻嘻的淘气样儿。翠莲难过地摇摇头。
每当看到文烈的这副神态,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一只“五味瓶”,有说不出的酸甜苦麻辣。文烈必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没有错,有错的是他那个“砍脑壳”的爹。
翠莲自从晓得自己怀上了文烈的那一刻起,就暗暗下决心,宁可让强娃子晓得他是谢家人,也不能让文烈晓得他是马义高的孽种。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翠莲猛然想起应该把镜框藏起来,她还没有来得及从板凳上站起身来,堂屋的门就被一脚踢开了,几个持枪的国民党士兵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