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大声地问道:“长官,你要到哪里去?”
谢承治站在甲板上,傲慢地斜视了警长一眼,旁若无人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带打火机的精美银烟盒,取出一支“骆驼”牌香烟,在那精致的银烟盒上反复地弹了几下。
他又慢条斯理地把香烟叼在嘴中,双手捧着烟盒,按动打火机上的开关,他手中的银烟盒顿时冒出一股蓝色的火苗。
他略略低头,对着火苗点燃香烟,然后抬起头来,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旁若无人地朝着铁壳船喷去一大团烟雾。
“喂!听见没有?问你到哪里去!”警长再是瞻前顾后地陪着小心,瞧着青年军官盛气凌人的没有搭理他,也有些不耐烦了。x33
“老总,我们到乌龙镇去。”警长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穿笔挺毛料中山装,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人走出了船舱。
警长瞧见这人更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派头,心里一惊:莫非他才是今天的正主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上尉军官,不是他请来护身的保镖,也顶多只是他的一个跟班。连一个随从都是如此傲慢,可见这人不是一般人物。
警长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放肆,冒冒失失的得罪上尉军官。
警长瞧着那人气派不凡样儿,心想:这人不是一个大官,也是一个大财主。
警长当差卖命,为的就是升官发财。如今,他手上没有钱,又没有后台,升官遥遥无期,几乎成为泡影,唯一的奢望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多捞点钱。x33
警长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中年人,他打定主意,要想办法讨好这人,从他身上狠狠地捞上一把。
那人站在甲板上答过话以后,见警长一直没有应声,又客气地朝他拱手说道:“老总,‘在下’到乌龙镇去,有什么问题吗?”
警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装腔作势地问道:“问题嘛?暂且不说,不过,请问先生到镇上有何贵干?”
那人慢步踱到船头,又对他客气地说道:“‘在下’意欲拜会田师长,还请老总行个方便。”
“唉哟!是田师长的贵客呀!‘小的’不知,请先生不要见怪!”警长前倨后恭,更是喜出望外地说道。
“客气!客气!”
站在船头的那人就是谢承治的未婚妹夫周柄文。
他友好地向站在对面铁壳船上的警长问道:“老总,不知这里戒备森严,是何缘故?”
“先生有所不知呀!”警长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