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愁思化不开,似乎在提谁感到遗憾和难过。
这门婚事,几家欢喜几家忧。
战逸轩想牵着沈梨的手,她往后避开了,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走到人群中。
“太爷爷,您为梨梨费心不少,今天我们两个人订婚,您是长辈,我们敬您!”
战逸轩脸上的笑容刺眼,战老爷子没看他。
他佝偻着起身,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小梨啊,是景……是我们缘分不够,不过你以后幸福就好,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战爷爷。”
战逸轩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太爷爷,您上年纪了,记性不好呀,我和梨梨都订婚了,她应该喊您太爷爷。”
沈梨挣扎着,她想要逃离,却逃不掉。
顾言秋举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脸上的笑容勉强:“小沈,我们景淮没这个福气,但他会永远为你撑腰。”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战逸轩,“我们战家家风素来开明,你要是哪天想开了,我们还能做婆媳。”
老爷子不方便说的话,顾言秋方便。
她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更别说是战逸轩了。
沈梨红了眼眶,战逸轩咬着后槽牙,隔着衣服紧紧掐着她的手腕,她却感觉不到疼。
沈梨全身都在抗拒,她推开战逸轩往后躲。
没想到一不小心摔下礼仪台。
她闭上眼,惊叫一声,再睁眼时已经身处在胡同口。
电线杆的地方狭窄,停着一辆军用车,像是要掉头。
车轱辘刚打过去一些方向,后排的车门忽然被人打开。
“战景淮,你疯了吗!你还要不要命了!”
还没见到人,陆池怒吼的声音已经从车里传来。
沈梨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战景淮一只手撑在了车门上。
男人额头上包着绷带,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侧腹有伤,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