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洗了菜,端了洗脚水,早晨起来她都快散架了。
身体跟上次学校实践坐牛车下乡一样酸痛!
“爸爸,我饿。”
她委屈道。
沈永德正倒霉着,回答也没有好气。
“饿饿饿,老子还饿,你还不做饭去?”
沈安柔呆了,“为什么是我去做饭?”
她的声音尖锐,脸色惨白,腿也结结实实打了个软。
沈安柔委屈地一撅嘴,扭过头去,“爸爸,要不我们早上去吃包子吧?肉包子,皮薄馅多,可香了。”
沈永德恨不得拿鞋砸死她,“包子是用钱买的,我哪有这么多闲钱!”
意识到被凶了,沈安柔哆嗦了一下。
但紧接着,她扣住了门框,怨念的眼神死死盯着邋遢的男人。
沈永德并没有察觉,“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饭都吃到哪里去了,干啥啥不行,一点家务活都不会干,以后还能嫁得出去?”
他顿了顿,忽然问:“你妈去哪里了,她怎么不来给你做饭?”
沈安柔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昨天刚发生那种事情,我妈咋敢过来啊?”
沈永德那个憋屈,又不由自主想起姜书兰的好。
潘洁这个娘们儿,平时话说得好听。
真到了用她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怒从心中来,沈永德朝着沈安柔喊,“连盆洗脚水都不会打,水那么凉,都把我冻感冒了,你知道不?”
沈安柔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她真恨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洗脚水跟她都有关系了,她今天左脚先跨出门槛是不是也有错?
犹豫着往前走一步,沈安柔用手背搓红眼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爸爸,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的,但是现在……能不能先让我吃饭啊?”
她语气颤颤巍巍的,像是下一刻马上就要哭出声来。
沈永德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看到了沈安柔的眼泪,他又开始不由自主反思自己。
是姜书兰这个偏心眼的非得带着沈梨一个人离家出走,把沈安柔带上他不就屁事没有了?
他探手摸向裤兜,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拽了三张。
“我就给你一块五,你自己买着吃,多了没有,可别来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