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养的。”
战景淮像是搬杂物一样,把陆池挪到了另一边,“医院里太吵了,不如回家,落个清闲自在。”
陆池心领神会,身子不动,头跟着战景淮的脸蹭过去,“你是说那个像是鸭子一样只会呱呱乱叫的战逸轩吧,我也早就看他烦了。”
他半仰在沙发上,想到沈梨那张脸,摇了摇头,“他和沈梨就是天生一对,他们小情侣都不怎么招人待见,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希望他们啊,早结连理,锁死!别再出来霍霍人了。”
战景淮动作顿了顿,心里莫名不舒服。
陆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沈梨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们战家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是不是对你们下了什么咒,还是……哎,景淮,你等等我啊!”
病房里的门忽然被风带上,陆池转过头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脚下生风一样跟了过去。
“你过分了啊,把小爷我丢在那个阴森森的地方,你的病房紧靠太平间,有一瞬间我都怀疑我看见我太奶了,你居心何在?!”
战景淮冷睨他一眼,“给我收起你那死出。”
陆池一瞬间恢复正常,“出院手续都办理好了哈,小的去给您开车门。”
医院门口,一辆军用汽车停下来,陆池小跑过去打开车门,“来吧,我尊贵的景淮少爷,请上车。”
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微微弯腰,很标准的西方绅士礼仪。
战景淮面色冷峻,“滚。”
“好嘞。”
陆池绕到后排,还不等他打开车门就只剩下了一排尾气。
他痛心疾首,“靠,战景淮,你还有没有人性?枉费小爷来看你!”
车上,战景淮闭目养神,他总是会想到沈梨落水的那一瞬间。
女孩子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头发被水打湿。
她迷迷糊糊的喊着谁的名字,脸色坨红。
她竟然那么消瘦,即便是衣裳沾了水,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抱起来。
战景淮揉了揉眉骨,驱除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一只手按住心脏,心绪错杂。
沈梨和战逸轩情投意合是他早就已知的事实。
他分明知道传统的包办婚姻做不得数。
也知道他身份是战逸轩的小叔——
和沈梨保持距离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