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城中,路仙草终于放松了心情,晚间洗漱后就早早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房门外,仆妇急急地喊道:“乡君,有人求见,说是有急事,你快醒醒!”
路仙草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起,迅速套好衣服,穿鞋下地。
“周妈,怎么了,发生何事?”
“乡君,听说是有个受伤的男人连夜进了城,来城主府找宁护卫他们。”
“侍卫来传话,说祝城主请您赶快过去!”
路仙草听到有人受伤,也来不及多想,急忙朝前堂赶去。
此刻已过丑时,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宁二和宁三及老八等人已经赶到,俱都面色严峻。
祝城主坐在上首,浓眉微紧。
见到路仙草进来,众人都起身相迎。
“不用多礼,我听说有人连夜来报信,出了什么事?”
宁二哑声道:“乡君,戎狄人又一次偷袭上山,留守的兄弟们……”
他的声音里满是涩然,喉头哽咽,说不下去了。
路仙草心里一凉。
他们下山的时候,宁二留了二十几人在山上驻守。
这是北宁军队在城外的秘密驻地之一,虽然短时间内用不到,但也要有人时不时地整理打扫。
留在山上的人轮番调换,大多是军中良兵。
他们很多都做过斥候和间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一回,竟然折损了二十多个……
“报信的人呢?伤势如何?”
宁三指向另一侧的偏厅。
“府医给他止住了血,祝城主昨日将保善堂的温郎中请进府中以备不时之需,他还没有离开,也在里边给圆子治伤。”
当初在白山城救治疫病的时候,路仙草和温郎中同处多日,对他的医术十分了解。
“温郎中医术高超,内患外伤皆很擅长,你们不要着急,我进去看看。”
路仙草缓了缓心绪,朝偏厅走去。
“乡君,他身中数刀,有两刀在要害之处,能坚持回来报信……实属不易。”
温郎中简单地和路仙草打了个招呼,说起了伤情。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一眼看去,脸十分的圆,如同满月时候的月盘一般。
他的名字可能就是因此而来。
圆子浑身上下都是血。
衣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