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州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和你猜测的一样。”
如果只是龙城其他药铺的掌柜们眼红嫉妒仙草堂的生意,或者听采购哪个环节的官员提及仙草堂的伤药管用,他们起了心思,想要偷回去研究一番,这种结果还算是简单的。
但这些掌柜们不可能豢养死士,也不太可能让手下人在牙洞里藏毒,见势不对就赶快自尽。
普通的侍卫护院也不会轻易赴死。
真要是南安派来的人,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三个藩王和西康朝廷,谁都不可能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必然往其他地方派驻了奸细。
路仙草虽然之前猜到了朝堂里可能有奸细,但却没想过这奸细不是戎狄派来的,而是南安王的人。
这些事涉及了权谋争斗,是事关天下的一盘大棋,不是她能随意掺和的。
但仙草堂已然被卷入其中。
她研制的伤药见效快、疗效好,非一般药物可比,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此盯上她。
路仙草心念转动,仔细思量。
这些人上个月才开始断断续续地来偷药。
他们带在身上的竹管很小,根本装不了多少,因此,他们手里应该没有太多伤药。
这么一想,路仙草又放下心来。
那一点药他们拿去研究也无妨,止血疗伤的好药要是这么容易就配的出来,现代的云南白药早就遍地都是了。
云宁州处理完两个奸细,见路仙草站在原地发呆,走了过来。
“仙草,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仙草堂加派人手,不会有事的。”
路仙草回过神来,对云宁州笑了笑。
“表哥,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这件事比我想的要复杂许多,南安那边,你还是多留心。”
“多谢仙草提醒,我知道了。”
两个人上到二楼,把奸细服毒自尽的事情简单地和老王妃等人说了一遍。
本以为只是来看路仙草审理两个偷盗的小毛贼,结果却变成了几个藩王和朝堂间的明争暗斗,老王妃神情肃
穆,再无轻松之颜。
死士交由云宁州处理,铺子里的事情还需路仙草自己处置。
她先让伙计们小心地将桶里的药粉移到旁边,等她稍后再换药。
“乡君……”
甲初惴惴不安。
路仙草道:“甲初,你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