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集中了起来,包括睡眼惺忪的恩客们。
左捕头按照红衫说的样貌服饰仔细查看,却没有找到那几个戎狄人。
可能是昨晚姑娘们一逃跑,这些人察觉到有危险,立时就离开了。
是或不是,只能把计妈妈带回去审问才知。
计妈妈不停地喊冤。
左捕头冷笑一声。
“你放心,绝对不会冤枉你,我们一定找到充足的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计妈妈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欢喜阁根本经不起查。
北宁虽说对妓馆管制严格,但这么多年并没有专人上门查核,官府的做法一向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计妈妈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私自买卖人口,强逼姑娘为妓,滥用私刑,虐待磋磨不听话的女子,坐地起价,不让姑娘们赎身,诸如此类。
阿宽等打手和龟公也被抓了起来。
欢喜阁的姑娘受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蹂躏,眼下终于看到了生机,纷纷举报。
种种罪名,数不胜数。
这些虽然都是重罪,但左捕头最想知道的,还是戎狄人的事。
两次大刑下来,计妈妈终于扛不住,交待了。
“我也是上了贼船啊。”
“他们第一次来买人,时间太短接触也不多,我只顾着高兴收了一大笔银钱,根本没看出是戎狄人。”
“后来他们就把身份告诉了我,说我已经犯了北宁律法,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他们合作……”
“我这才和戎狄人有了往来,这几年卖过几回姑娘给他们。”
左捕头冷声问:“戎狄人除了买姑娘,还做了什么?”
计妈妈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这话里的深意。
她大呼起来。
“大人,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做卖国的事!”
“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也和我无关啊,我真的只是卖了几个姑娘给他们。”
卖国求荣、私通敌国的罪名比欢喜阁的那些龌龊事大多了。
计妈妈吓得两股战战。
一阵尿骚味传来,她竟是尿了裤子。
左捕头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云宁州回了吉城,后续的事情由他接手,路仙草就没有再过问。
欢喜阁被查封,楼里的姑娘没了去处,路仙草询问了一番后,从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