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深深吸了口气,对路仙草福了福。
“乡君慷慨大义,我们姐妹结草衔环必将报答。”
她接着道:“徐北闻是徐家的嫡长孙,他的祖母徐老夫人是王爷的奶娘,他的父亲就是徐时力。”
听到徐时力的名字,路仙草挑了挑眉。
怪不得一见面就嘲讽她乡君如何如何,原来是徐家人。
“徐北闻仗着自己的出身,无法无天的事情干了不少。”
“他尤其喜欢出入红楼妓馆,经常一掷千金捧姑娘。”
说到这里,云霜顿了顿。
“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来说。”
云雪大声道:“城西串子坊,谁不知道徐北闻在床上有怪癖,喜欢虐待人,就算他给钱,很多人都是能躲就躲的。”
“年前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们姐妹,时常跑到满春园来。”
“来者是客,他的身份春妈妈也惹不起,就虚与委蛇地应酬他。”
“那人恬不知耻,恶心至极,竟然提出要我们姐妹两个一起伺候他。”
云雪愤愤的啐了一口。
“春妈妈帮我们拒绝了,后来他再来,春妈妈就说我们身体有恙,无法服侍他。”
“徐北闻不死心,隔三差五地来闹事,有一次还打伤了春妈妈。”
云雪面上的愤恨之色更浓了。
云霜接过了话茬,“不过,年后就没怎么再见过他,后来听说,徐家出了事,很多人都丢了官。”
“徐北闻无暇他顾,也没在串子坊出现,我们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对路仙草行了一礼。
“春妈妈说,是惠民乡君击鼓鸣冤,王爷惩治了徐家,我们才逃过一劫。”
“此事,还要多谢乡君。”
路仙草并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想来春妈妈将云霜和云雪交给她,也有躲避徐家的这一层考量。
“事情刚过去半年多,他就又出来蹦跶,看来真的是有依仗。”
陆沉道:“我听说王爷很看重这个奶娘,以前时常赏赐徐家,这在外人看来,徐老夫人和王爷关系匪浅。”
“哪怕惩治了一些徐家人,只要徐老夫人不倒,别人也不敢把徐家怎么样。”
路仙草明白陆沉的意思。
树倒猢狲散,有些官员倒了霉,他往日的仇家都会出来落井下石,官员的家里人日子也不好过。
但徐家因为还有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