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父王对母妃一往情深,据说当年连番上门求亲,被外祖父考验了一年多,也答应绝不纳妾,两个人才定下婚事。”
云宁州忽地笑道:“你别看父王打仗强悍,有些事情处理地却很糊涂。”
“他不许焦侧妃将此事说出去,他说既是两个人互相解毒,彼此没有什么亏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谁知,焦侧妃怀孕了。”
“我后来知晓,焦侧妃也有心上人,那人战死后,焦侧妃对情爱彻底没了心思,恰逢怀孕,就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父王没有再去过焦侧妃那里,但母妃还是得知了这件事,我记得那几年,父王和母妃的感情很淡,母妃几乎不怎么见父王。”
路仙草叹了口气。
人间事大多如此,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造化弄人。
“焦侧妃生完孩子就回了军中,一直不在王府。”
“后来,是母亲撞到下人怠慢二弟,才恍然惊悟,她说稚子无辜,就让二弟和我一起读书了。”
“不过,母妃和父王之间能有转机也是意外,”云宁州话音一顿。
他像是轻轻呼了口气,才继续道:“宁川去我房里玩儿,误饮了送给我的甜汤而中毒。”
“请了许多大夫包括神医来看诊,皆束手无策,唯有贺神医能配置药丸压制毒性,但每次毒发,宁川都会被折腾掉半条命。”
“母妃痛不欲生,又因劳心劳力,终是病倒了。”
云宁州陷入了回忆中,神思有些恍惚。
“她昏迷了数日,气息越来越弱,有大夫建议预备后事,被父王一气之下斩杀。”
“我带着弟弟天天看望母妃和她说话,父王更是寸步不离。”
“也许是诚意感动了上天,母妃醒了过来。”
“之后母妃说,生死难料,不知什么时候就阴阳两隔,人不应该执着于旧事,她对父王的怨恨早该放下了,毕竟,父王也是无辜的。”
云宁州露出个浅笑,看向路仙草,“那天你也看见了,如今母妃和父王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路仙草松了口气。
虽然世间事大多不如人意,但她还是希望能看到美满的结局。
尽管蹉跎了那么多年,但结果还是好的,这是大幸。
路仙草真心诚意地道:“表哥,宁川的毒已经解了,你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多谢仙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