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听伙计说徐渺然突然发病,他也下了楼。
见她终于安稳下来,陆沉心下一松。
他走到路仙草身边,问道:“徐小姐如何了?”
路仙草看着陆沉道:“现在没事了,已经缓了过来。”
“沉哥,她这是长期的病症,需要调养,和你没什么关系。”
虽说她也同情徐渺然,但陆沉才是她的亲人,她不想陆沉有什么思想包袱。
“怎么就和他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他……”
翠衫丫环见徐渺然被路仙草治好了,她也回过神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愤恨地瞪着陆沉,喊了一句。
后半截话于徐渺然的名声有碍,她没有说完。
路仙草皱眉,“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随意攀诬!”
“最该受罚的就是你。”
“你们小姐的喘症随时有可能发作,你是伺候她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着急出门就能忘记带药,可见你们小姐的性命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翠衫丫环眼神闪了闪。
她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渺然制止了。
徐渺然摘下了呼吸器,声音微弱却不乏气势,“西顾,闭嘴!”
叫西顾的丫环,眼里的不忿一闪而过。
她应了声是,退后两步,垂下了头。
“东传,你来扶我。”
路仙草收回了简易呼吸器,高瘦丫环近前,扶住了徐渺然。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徐渺然看了一眼陆沉,转向了路仙草。
“我姓路,叫路仙草,陆沉是我兄长。”
徐渺然像是松了口气。
丫环东传扶着她起身,给路仙草行了个福礼。
“路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不容轻谢。”
“今日回去,我定让家中备下厚礼,明日再来郑重谢过。”
路仙草淡然道:“医家本分,不能见死不救,徐小姐不用客气。”
“你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如让丫环取件干净衣裳,你先去我房里整理一下?”
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是坐马车,车中一般放有替换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徐渺然点头,“如此甚好,麻
烦路姑娘了。”
她跟在路仙草身后,由丫环扶着,往路仙草的房间去。
围观众人的议论声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