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路姑娘的医术是冀城诸位大夫都认可的。”
“她的身世来历,侄儿也已查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问题。”
齐念祖看着齐二老爷道:“祖父已经昏睡多日,再不及时救治,恐会危及性命。”
“眼下祖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但凡有可能,都该尽力一试。”
“医者凭医术论高下,年龄、出身都在其次。”
齐念祖起身行礼道:“还请二叔摒弃门户之见,为了祖父的安康,同意请路姑娘上门看诊。”
不管齐念祖如何解释劝说,齐二老爷只有两个字,“不行。”
齐念祖心下诧异。
为何二叔对请路姑娘给祖父看病如此排斥?
“三叔,你怎么说?”
齐念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齐三老爷。
齐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嫡出。
齐念祖的爹是老大,却英年早逝。
齐三老爷早年上过战场,断了一条腿。
自那以后就心灰意懒,萎靡不振,沉迷在书画世界里,家里的大事小情都不关心。
齐念祖弱冠之前,齐家都在老爷子的掌控之下。
这几年,很多事务都转到了齐念祖手上。
外人渐渐都明白几分。
齐念祖这个长房嫡孙以后是要接掌齐家家业的。
如果不是齐老爷子病重,齐三老爷确实不会出现在议事厅上。
此刻听到齐念祖问他,他皱了皱眉。
“父亲昏迷多日,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念祖想请新的大夫给父亲诊治,这也无可厚非。”
看到齐二老爷瞪他,他又接着道:“但二哥说的也有道理,不知其详的人贸然请上门,也会多几分危险。”
“万一她是有心人派来的、别有居心,请她上门,岂不是正中那些人下怀?”
“毕竟,父亲此次突然昏迷,实在太过蹊跷。”
他看着齐念祖,认真道:“冀城几天之内就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仙姑,难保不是针对咱们齐家故意设的局。”
“念祖啊,”齐三老爷语重心长劝说道:“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齐念祖一时语塞,又不能说路仙草是云世子推荐的人。
这时,守在厅外的仆人高声通报:“太爷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腆着肚子,踱着方步进了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