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路仙草收回手,蹙眉思忖。
“你们也真是,城门张榜,哪怕有人揭了榜,也得核查下身份吧。”
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这么个黄毛丫头也请过来看诊,你们就不觉得丢人吗?”
“治不好,也不是我们的问题,弄个人瞎糊弄算什么?”
路仙草转头看去。
一个身着靛蓝长衫的大夫正对旁边几人撇嘴。
他约莫三十多岁,是所有大夫里最年轻的一个。
“邱大夫,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有没有本事,马上就会见分晓。”
“就是,何必再多费口舌,既然人家敢揭榜,说不定真有两下子。”
“是啊,不要再为这个争执了,之前张榜的时候,不都吵过一回了吗?”
这么说,这些大夫确实给卢氏夫妻问诊过。
看来,这里不都是给她挖坑的人。
路仙草朝众人行了一礼。
“几位大夫既然都诊过脉,不知是否有了预判?”
“呵,”年轻的邱大夫嘲讽道:“你这是不懂医术,想让我们提点之后再借坡下驴?”
“哎呀,邱大夫,”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再次劝阻他。
“何必如此!都是同行,切勿相轻,切勿相轻啊。”
邱大夫翻了翻眼睛,看在老者的面子上,没再开口。
老者对路仙草道:“路姑娘,老朽姓陈。”
“我等前日对这二人会诊过,初步判断是中毒。”
“也用了解毒之法和祛毒的药物,但未见好转。“
“之前这夫妻还可以勉强行动,昨日晨起时却无力摔倒,痹症就迅速蔓延了。”
陈大夫叹了口气,“先是上肢躯干,鼻嘴喉舌。”
“到了下午的时候,四肢都已麻痹,肌腱反应已经全部消失,人也陷入了昏迷。”
路仙草看向陈大夫,“可是没有找到毒物的源头?”x33
“是啊,询问过他们夫妻,也说没有用过可疑之物,吃食都很正常。”
“二人昏迷后,我们把解毒的法子都尝试了一遍,束手无策之下,才决定张榜请人。”
他对路仙草拱了拱手,“民间能人众多,说不定就有人可解。”
“毕竟是两条人命,不能轻忽。”
他旁边的两个老大夫连连称是,邱大夫也没有反驳。
路仙草问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