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沉了下去，坐在虚拟的地面上，将双腿靠近胸前。她紧紧地抱住双腿。这个禁忌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从她脑海的边缘向她袭来。她曾试图把它装进瓶子里，但它一次又一次地以不同的方式出现。现在，任何瓶子都不足以将其封存。

这个问题永远不应该被回答。

母亲会错吗？

如果她认为母亲可能错了，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这种想法像癌症一样在她的身体里蔓延，感染了一切，根深蒂固，无法消除。她再次不知所措。她需要她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的大脑找到了他的笼子，撕开笼子，把被囚禁的灵魂扔回了虚拟空间。

李威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发现自己脸朝下趴在院子的地上。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但他仍然感觉到一切都很真实。就连手底下的地面都有碎裂的沙砾，每一粒都能感觉到。慢慢地，他又站了起来，抖掉了散落的碎石。前方，羽人仍然蜷缩着身体，低头看着两腿之间空荡荡的地面，翅膀保护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两侧。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摊开双手。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

没走几步就到了那个悲惨的残破生物身边。愤怒走近时没有任何动作。"说话"。他命令道，俯瞰着机器过了一会儿，李威才耐心地开口。

"我为什么不杀她?"愤怒再次问道，声音很小。"告诉我。"

李威抬起头回到了他面前两个对手互相冲突的凝固画面。即使羽人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一切都散发着明显的答案。

早在他训练年轻骑士的时候，他就见过一次又一次这样的场面。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你不希望这一刻结束"。他说。"这可能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找到一个对手"。他转过身注视着这个可怜的生物。"你不想杀我的女儿，因为你不恨她。你欣赏她“。

羽人退缩了，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白发。”她是人类。她是敌人。而且是个危险的敌人。我不欣赏我的敌人，我消灭他们"

李威看着思考着。他又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在机器旁坐了下来愤怒没有看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把头埋在手臂里

"你讨厌人类吗？他问。

"我恨他们。"

"他们所有人？真的吗？你到底是恨呢？还是你对自己撒的另一个谎？"

愤怒对此保持沉默，思考着。"这并不重要。"她最终说道。"明天我需要要求城市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