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瑶伸出手指放在唇间,让诸人安静。
无论是留京还是被贺兰临漳带回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在生死关头能冷静求生的人,不用洛夕瑶吩咐,擅长御马的就已经守在马儿身侧,从怀里取出糖块喂给马吃。
没人问洛夕瑶能不能再用蛊虫控马,她既将马从石阶上带下来便收回马儿身上的蛊虫,自有其道理。x33
无论是什么时候,马匹都是重要的财产。
卖了能换银子,杀了能吃肉喝血,遇到危险还能骑马跑路。
没进来之前,没人能知道山腹中有什么。
他们更不会因为马儿可能弄出声响而将马儿丢弃,马车已经丢了,真遇到危险,两三个人挤一匹马也好过双腿跑路不是?
人力有穷尽,马儿当然也有,可怎么样四条腿的也好过两条腿。
他们进来时候,子时未过,可这里打铁之声未歇,很可能是有几队人手打铁,让火炉中的火十二个时辰不熄。
也就是说,这里看不到日月,火光便是不落的太阳。
洛夕瑶脚下布满灰烬,已经不知多久没人走这条峭壁上的小路。
这时,她耳朵忽然一动,一伸手,一只小虫飞落她掌心,洛夕瑶道:“下面的监工换人了。”
“这才哪到哪呀!”洛夕瑶望向贺兰临漳,“户部可是每年少几十万两。”
便是贺兰临漳对久居梅林的荣慧大长公主多有忽视。
洛夕瑶伸出手,“带着它,它会为你引路。”
贺兰临漳一眼猜到她的想法,同她微一点头,向后摆手,众人默默退了回去。
没多一会儿,第二只飞虫飞来,没等贺兰临漳问,就见她弯起眼睛,道:“谁去把人绑来?”
好在他只是个大夫,只想钻研疑难杂症,其他的……同他无关哪!
贺兰临漳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户部尚书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他也不可能亲自去查各地税收,作为一部尚书,他也只能审查各个下属交上来的账册,并同地方交上来的一起核对。户部银子有异,你我都知道,咱们也是通过隋先生弄来的账册发现的,可见做下此事之人很是小心。”
“如此说来,朝廷必有其内应,否则不可能无人发现。”丁振听着,摸了摸胡子,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样,道:“你们不要瞧着几位皇子各有不足,就觉着朝廷都是蠢货废物。陛下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便有心有所疑,也可以说对朝廷社稷无愧于心。户部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