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贺兰临漳不悦地垂下眼,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你也知道你的伤得慢慢养?”
“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啊!”见他的脸色更阴沉了,洛夕瑶讪讪一笑,目光游离,“我觉得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还有何管家能活着出来,就是最大的胜利不是吗?再说,我们不仅活着,还完成了我们要做的事。无论是宁馨公主和淑妃的来往信件还是东齐各方势力都要找的东西都在我手中,日后我们回不回东齐,都能让东齐乱起来,无暇他顾。你知道的,时间太重要了。东齐也好,西蛮也罢,甚至漠北的王储和大国师都对天下虎视眈眈,我们同他们比起来,有些示弱。”
她叹息一声,“说示弱都是给我们脸上贴金了,同他们比起来,我们人也没有,粮也没有,银子更没有。”见他要说话,洛夕瑶用手指刮了刮他的手背,道:“你在东齐经营这些年,有些人手,也积累了一些财富,我从洛府和东齐宫里也弄出来不少。可你知道的,东齐帝和皇后能给我出嫁妆,能给我赏赐,便证明他们给我的同他们拥有的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否则他们会舍得给?你不会以为东齐帝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吧?他不是。宫里如今缺银子,不是东齐帝一个人的原因,他只是借机行事,清理朝堂和宗室,还有世家勋贵。”
“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你,比这些我们比不了,我们可以比别的。我们可以拿住他们的弱点从中破坏,甚至把他们的弱点送到别人手里加以利用,如此一来,我们便可隔岸观火,不是吗?”
贺兰临漳动了动胳膊,想挣开她的手却又不够用力,他既担心弄疼她的伤口,也留恋她掌心的温度,“说了这么多,你就是给你的冲动找借口,让我不要教训你。”
“我为了养伤,都躺在死人睡过的床榻上了,你还忍心教训我?”
贺兰临漳沉默。
屋子自然是被人收拾过的,甚至还用城隍庙上好的檀香熏过一遍,可被她这样一说,贺兰临漳顿时觉得这屋子哪哪都晦气,不是个让人安心养伤的好地方。x33
“你不是说你们在道观的时候听流民中有人说天亮后能趁乱进城?”洛夕瑶松开手,拍拍床边示意他坐下,“你站这么高,我为了看你脖子很酸,坐下说。”
贺兰临漳嘴上不甘愿,身体却诚实得很,“坐下不还是比你高?你不还要仰头看?”
“你可以坐我脚边啊!”洛夕瑶道,“总不会你也想试试死过人的床榻有什么不一样,准备躺下和我并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