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漳道:“按例该是皇后为公主挽发加簪,做及笄礼的正宾,可荣慧大长公主在宫中,杨太后开口请人,大长公主拒绝了,皇后再出面,身份就有些不够。杨太后身体硬朗又一向喜欢受人吹捧,宁馨公主及笄礼那日,应是太后为其挽发加簪。”
洛夕瑶两辈子都没经过正经的及笄礼,“其中有什么讲究?”
贺兰临漳道:“挽发加簪是对及笄礼的女娘的祝福,就算是平凡人家,也会请家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做。荣慧大长公主虽尊,却是孤家寡人。杨太后又……”
在他看来,杨太后过于蠢笨,要说合适,皇后才是最合适的。
可惜东齐帝孝顺又宠爱贵妃,杨太后没本事又贪恋执掌后宫权柄,皇后为了太子,在后宫步履维艰。
洛夕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同我有什么关系?”
贺兰临漳道:“那天若是杨太后主持宁馨公主的及笄礼,定然会捧着承恩公府。之前承恩公府吃了几次亏,因杨太后生病,东齐帝和皇后拦着他们不许他们入宫。宁馨公主及笄礼就是他们的机会。你打断杨盛的腿,承恩公府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一日,承恩公府的老太太福康夫人一定会来。”
“你担心福康夫人为难我?”洛夕瑶撇嘴,“别说在承恩公府外打断杨盛腿的时候我都没在一个这个人,在宫中我就更不会怕了她!她是杨太后母亲,是东齐帝的外祖母,可她既不姓杨,也不姓白,我会怕了她?何况有荣慧大长公主在,若是真讲规矩礼仪,我能将承恩公府的面皮剥下来放地上踩你信不信?”
洛夕瑶眼中满是不屑,“至于东齐帝的废品我就更不屑了!宫中除了皇后,其他女人不过是个妾,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高声语?我可是你漠北七王子,东齐帝亲封的善棋王的未婚妻。纵然圣旨未下,可也是经了东齐帝的金口玉言的!”
“我不管东齐帝心中有没有后悔,可他既然开口了,还说了再不反口的话,他就没有退路了!我能在平城将赐婚圣旨传得人尽皆知,在京城我依然可以!”
洛夕瑶用指甲勾住贺兰临漳的衣襟,“何况还有你帮我不是?七哥总不会忍心见他们欺负你的九娘的,是不是?”
“是。”贺兰临漳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记住了。”
贺兰临漳笑:“若我食言,随你处置。”
洛夕瑶从他掌心抽出手指戳在他的心口上,“挖你心也行?”
“有何不可?”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