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坨黑漆漆的东西像是一具烧焦的尸体,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浓烈的死老鼠味儿,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壮着胆子过去看了看,还真是一具焦尸,身上的肉都快烂没了,裸、露的牙床,还有眼窝、鼻子位置的三个大窟窿,看着就很瘆人。
身上更是不必说,焦黑如炭,不少位置露出森森白骨,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至于昨晚被掏了肚子的那个村民,我根本不敢正眼看,肚子上破了个大洞,内脏和鲜血流了一地,太恐怖了!
师父见我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的怂样,笑着吩咐道:“陈录,别看了,一会儿生火做饭,吃完咱们还要出门办正事。”
“它不是已经被您除掉了吗?还有什么正事?”我好奇的问。
这么恐怖的东西,我当然想越早回乾清观越好,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师父叹了口气:“怨秽是除了,那座墓还在,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别的脏东西,不去看一眼的话,我始终放心不下。”
在这个战乱年代,像我师父这样有真本事,还忧国忧民的高人其实并不在少数,跟后世那些张口闭口只认钱的蓝道骗子可不一样!
哪怕没人出钱,他们也会主动把隐患剔除,不让其祸害老百姓。
师父想斩草除根,我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好在杨国富家里的存粮很丰富,给了我极大的理由说服自己。
腌到半干的咸肉,雪白如膏的荤油,还有大半米缸的精米,许久未开荤的我高兴坏了,用这些做了一锅咸肉焖饭,还在橱柜里找到半碗腌萝卜丝。
虽然他家还有几样蔫了吧唧的青菜,但我对肉更感兴趣一些,也就懒得炒那些早就吃腻的素菜叶子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杨秀秀的精神好了很多,但仍然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脸上带着怯生生的警惕和惧怕。
“小师妹,快把饭吃了,一会儿咱们要跟师父出去办正事呢。”
哄孩子这种事我可不擅长,只能把饭端到她面前,让她自己吃。
杨秀秀昨天饿了一天,看到香喷喷的咸肉焖饭,立刻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不用我照料,就主动拿起筷子大口往嘴里扒拉。
吃过饭后,我怕她看到院子里的惨状再吓出个好歹,便找了块布条,把她的眼睛蒙上,牵着她的手绕过院子里的两具尸体,这才顺利出了大门。
师父带着我俩在村里闲逛,跟那些村民聊天套话,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