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绍祺去见了承珞。
“皇上,这皇后宫中的小太监听风,夜间发狂所说之语是瓦剌语,昨夜臣仔细听了,能听清楚的有:杀人、皇子、太子、神君、皇后、大汗、将军、吃饭、湖北、琪三、衣服。”他停了一下,硬生生地把差点说出口的一个词咽了下去。
承珞拉长着脸听着,问仇波和小昭:“是这样吗?”
两人跪着互望一眼,仇波道:“回皇上,这听风的确如小昭所说,夜晚似梦魇般走到院中榆树前,人若发癫,口吐胡言,但所说之语卑职听不懂。”
小昭跟着点头。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承珞问。
小昭回答:“没有,他像没看见我们一样,白天的表现都很正常。奴才认为他是在梦中游走。”
承珞让人传来了姬无用,他听了点头道:“的确有这样的病症,病人往往在梦中会做出些举动,但他以为是在做梦,并不知道。”
承珞又问马绍祺:“此人讲的就这些?”
马绍祺摇头道:“不止这些,只是语速太快又相隔较远,臣未全部听清,也未全部记住,这几个词是与皇上有关,所以臣记住了。”
“他是瓦剌人?还是李锐介绍过来的?”承珞在殿内踱步。
“难道是瓦剌的细作?”马绍祺问。
承珞心里有怀疑,如果听风真的是瓦剌的细作,那么李锐就脱不了干系,边关谁守?但如果李锐真有问题,那边关交给他还能放心吗?
承珞心乱如麻,又想起承琪,遇到难题想到他已经成为习惯,何况马绍祺所说的词中还提到“琪三”,还有“神君”。
“皇上,刚才姬太医说这是一种病症,不知能否查验出来?”马绍祺对承珞说,眼光却瞟着姬无用。
姬无用点头,承珞问:“何意?”
“微臣以为,如果听风的行为是梦魇,说明他是不自知地将秘密讲了出来,就要严查这个人,但如果不是病症而是故意而为,背后定有原因,我们还得暗查。”
承珞看了他一眼,这马绍祺平时只在会同馆接待外官与外宾,却没想到还有些脑子。
“就这么办。”承珞拍了板。
马绍祺走出殿外,对姬无用道:“姬太医,最好能检查一下太监们的身体。”
“为何?”
马绍祺凑近他的耳边,轻声低语,姬无用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哑声问:“当真?”
“当真。这事我不敢向皇上说,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