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修王载钊又迎来了玉奴进府的日子。
对于这个小戏子,他是真喜欢,人长得好,戏唱得好,关键还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反抗。x33
这让载钊很满足。之前那个叫彩衣的,没几次就自杀了,太无趣。
玉奴不同,他总是笑着顺从他,任由他在他的身体上发泄着恨,或者爱,假如有的话。
载钊把他所有的恨都发泄到玉奴的身上,他恨载钧,恨自己的母亲,恨载铭,恨所有的人。
在颍台关了十多年后,载钧在死前将他放了出来,遣送到如此偏远的贵州来,封为修王,目的就是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就此死在这里。
刚到贵州的时候,他见到这里的百姓交通不便,生活艰难,他也和当地政府一起,修路通商,屯田种粮,做了一些让老百姓称赞的事。
所有这一切带来的满足感很快就被现实的枯燥和平乏打破,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
每年新年宴会去往京城,回来之后没有丝毫皇帝对他尊敬带来的快乐,只有巨大的落差感围绕着他。
如果当年他当上了皇帝,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的几个儿子,名字原来和承珞他们一样有个“承”字,但到了贵州,他把“承”字全部改成了“颍”,他不会忘记那段屈辱的日子。
但是,除了蜷缩在这穷困的西南边陲,他还能做什么?
两年前,他遇上了一个道士,他炼的丹药能让他精力大增。
他突然有了一种幻想,载钧死了,他的儿子承珞,身体似乎不咋地,而且没有子嗣,他能熬死载钧,熬死载铭,或许也能熬死承珞。
只要我活得够久,即使自己做不了皇帝,自己的儿子能做上也行。
可是,一年前,他的身体却不如之前,特别是双脚浮肿,几乎不能行走。
他不再出王府,只将事情交给大儿子颍璜,玉奴也就在那个时候进了王府。
每次折磨玉奴,看到玉奴白晳的皮肤上渗出血,青一块紫一块的犹如一幅山水画,他就在心里坚定自己的信念,他在玉奴身上找到了他的青春、他的梦想、他的威严和权力。
今天又是玉奴进府的一天,修王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喝了茶,便让人抬着到戏楼。
他的脚时好时坏,现在少走路,是为了等下要单独和玉奴相处。
但是,今天又感觉哪里不对?谭家班的人抬了很多箱子进来,让问,回答是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