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也不说。
前厅点了灯,桌上摆着几碟小菜,有莴笋炒银鱼、拍黄瓜、狍子肉,一盅佛跳墙,一盘脆皮山珍卷,一碟莲子蓉方脯,另有一盘西瓜盅。
承琪坐下举筷便吃,吃了一半,覃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见承琪正大口吃着,也不敢上前。
承琪见了,问:“覃伯,有什么事吗?”
覃伯这才上前说道:“公子,今天厨子做菜忘放盐了。”
承琪放下筷子,望着吃剩的菜,咂了下嘴:“好像是啊。算了,我吃饱了。收掉吧。”他起身摆摆手,走回书房。
覃伯问管焱:“公子怎么了?”管焱耸了耸肩,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想事情想出神了。”
承琪的确想出神了。已经接到大哥的信,父亲病入膏肓,急着想见自己,大哥的意思是要送父亲回京,他不想让父亲长途跋涉,路途遥远,不能让父亲在途中受苦。
只能自己去。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长途跋涉对他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而且,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离开京城,皇后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他已经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靠近,他似乎就要抓住了,却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就像写诗的灵感,苦思冥想的句子,就差一个神来之笔。他一遍遍地把目前已经得到的信息在脑海里拼缀,试图拼出一张完整的图,可是,总差那么一块,他连不起来,这让他感觉很不安,一定是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回到书房,感觉到异常的烦热,从下午开始,天就一直压着,像要下雨却没有下,青砖上泛起了一层水汽,他的身子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这天气真是让人烦闷啊。
他踱步到院子里,没有风,也没有星星,有虫在低鸣,他听着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这呼吸告诉他自己还活着。他不由笑了,之前还说要和李则简耗,总能耗死这老头,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要先死了。x33
那么,在自己死之前,要怎样把他们一举歼灭,让庆临将来登基没有障碍呢?
薛彪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清瑶说了,哪怕承琪怪罪,他都要去试一试,如果能救得了他,即便是承琪发怒杀了自己,都无所谓。
他只要他活着。
清瑶听完了薛彪的话,点了点头,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此刻,他挺直了背站着,眼里露出坚毅的目光,他似乎是比刚见到他的时候高了些,也壮了些,而且,脸上的胡须也硬了,不到一年,他好像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