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爷的作风,向来是快刀斩麻,毫不啰嗦,既然肖豹不在,府上家丁有的是。他一把拖住一人,直接摔到正堂,众人纷纷围上,但看高三爷气势,一时不敢上前。
这时,从内堂走出一位女子,长发绾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身穿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的长裙,容颜娇丽,但眉宇之间却是有股英气。
她望着高三爷,轻启朱唇微微道:“这位爷,不知为何拖打我府家丁?是我的人得罪了您吗?”
高三爷料她是肖老四的夫人,一见之下,觉得她气度不凡,定不是一般女子,便双手抱拳道:“在下高沐云,是肖老爷子至交,到此拜访肖家老四,但一时寻不得,便有些急躁,望夫人海涵。”
肖夫人作了一个辑,道:“原来是高三爷,早年听老爷子提起三爷是艺高胆大之人,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减当年。请三爷这边坐。”
地上之人爬起,拍了拍衣裤,其他人见状,也退了出去。丫鬟端了茶上来,高三爷不客气坐到了主位。
毕竟,他是长辈。
肖夫人坐下,道:“不知高三爷今日前来,寻我家夫君有何事?”
高沐云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病了,我们在川人生地不熟,想找肖四爷给介绍一位医术高超之人,因为着急,所以多有得罪。”
“这个好办,不知公子现在何处?”
“公子身子不便,远在莽山脚下。”
“哦。”肖夫人微一皱眉,稍后道:“无妨,我们人去也成。肖乙,备车,我去福寿堂请齐老叔来。”
刚才被高三爷摔倒之人应声答道,转身往门外跑去,夫人又道:“齐老叔是我们家的至交,在渝城乃至四川,没有他看不了的病。”
高三爷起身道:“我与夫人同去。”
两天之后,高三爷、肖夫人和齐老叔一起到了莽山脚下的小山村里。
一进屋,见到躺在床上的承琪,齐老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侍卫道这几天承琪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偶尔吐几口血,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齐老叔不作声,只是仔细看着他的脸,用手指翻开他的两个眼睑,又掰开嘴看了一下舌苔,最后才把手指搭上手腕。
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有一点声音,都会让齐老叔听错了脉。
齐老叔的手指反复几次地切着承琪的两个手腕,然后摇了摇头。高三爷的脸色变了,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刀。
“这位公子,就像一只到处是裂缝的瓷瓶,稍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