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哦,那就赏给绿萝姑娘。”
兰牡丹跟上两步,在承琪耳边说道:“这绿萝姑娘倒有些特殊,不知公子愿不愿意赏。”
“怎么特殊?”
“她双目失明。”
承琪略有吃惊:“那你如何还留她在此?”
“只因她之前在满庭芳,也曾是红人,现在眼瞎了,但曲弹得好,还有客人喜欢听她弹曲。我重情义,就把她留着了。”
“既然这样,那就照赏。”
“我替绿萝谢谢琪三公子了。”兰牡丹微蹲下身,作了揖。
承琪一甩袖,大步登楼,进了“丝竹雨”的包间。
房间里,一人背负双手正望着窗外。听得承琪进来,转过身来一笑:“你耽搁的很久啊。”却是男装打扮的黑燕子。
承琪坐在桌前,笑道:“这满庭芳的一壶酒,抵上寻常人家半年的开支,你却不懂好好品尝。”
黑燕子坐了下来:“你们有钱人太过份了,你懂黎民百姓疾苦吗?”
“懂,又不懂。但我知道,只要天下太平,老百姓就可以安稳的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强。”承琪拿起酒瓶,给黑燕子倒了一杯。
黑燕子举杯喝了,道:“我喝不惯这好酒,等下醉了,倒给你占了便宜。”
承琪睁大眼睛噗嗤笑了:“这话得反着讲。”他又调头望着她:“你用了祥云鹅梨。”
她脸一红,自己倒了酒干了。
承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抿着,问道:“什么消息?”
“要劫军饷。”
承琪变了面色,目光凛然地望着黑燕子,她冲他点了点头。
“忒是大胆,何人去做?”
“肖家老六。”
“山西的肖家?”
“是的,我爹已经联系了他,就在途中劫取。”
承琪转着酒杯,低头不语。
“肖家的人认得你吗?”许久,他才抬头问她。
“没见过,应该不认得。”
“那你和我同去。”
“我俩不成。一来不知道他们多少人,二来只肖老六一人,他的长枪就很难抵挡,你我的武功,打不过。”
“你尽说大实话。”承琪笑了,“蛮有自知之明。”
“本姑娘也不想把命送了。”黑燕子摸了下脖子,吐吐舌头。
“你去把他们的行程给我摸清楚了,人,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