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这边回到雍亲王府,下马车时不小心碰到胤禛的肩膀,听到他痛呼一声,心里怀疑胤禛的伤势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
让冬青带孩子们先回琼华院,她随胤禛去了前院。
一进门,舒瑶对胤禛冷声道:“脱衣服。”
“脱……脱衣服!”胤禛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心想,瑶儿这么思念他吗,都等不到晚上就要……
跟在后面进屋的苏培盛闻言脚勾住门槛,差点摔个大马趴,身后的泽兰下意识转过身去。
见他们这反应,舒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们脑子里想什么呢。”
蹙眉看着胤禛的肩膀,寒声重复刚才的话,这次多说了几个字,“脱衣服,我给你检查一下肩膀上的伤口。”
胤禛捂着肩膀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怎么知道?”舒瑶无视胤禛背后苏培盛疯狂摆动的双手,朝他扬了扬下巴,“你问他。”
胤禛顺着舒瑶的视线看向身后,苏培盛垂头站着那儿一动不动。
他特意吩咐过,莫将此事告诉瑶儿,这狗奴才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打小报告去了。
真是皮痒了!
“说了不要拿这样的小事叨扰你慧敏主子,你这狗奴才是当成耳旁风了吗,是不是想尝尝打板子的滋味了。”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苏培盛身体抖了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嚎,“奴才冤枉啊,求主子爷开恩。”
“奴才是见太医给您治了几日也不见伤势好转,担心主子爷的伤势加重,才偷偷写了张纸条附在主子爷的家信后面送回来,奴才是想让慧敏主子想想法子……”
舒瑶阴阳怪气道:“王爷这是作何?苏公公做错了什么,您不想苏公公跟我说您的事,直说便好,何须拐弯抹角地责罚苏公公来提醒我。”
“王爷不想我知道您的情况,我之后再也不打听了就是,王爷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
说完这些话,舒瑶作势转身欲走,“泽兰,走,咱们别搁这儿碍事儿。”
见舒瑶真的生气了,胤禛顿时慌了,连忙拉住她,低声解释:“瑶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惩罚苏公公什么意思?”今天苏培盛若因给她传信被罚,日后哪还敢再给她传递消息。
别人哪有贴身伺候的苏培盛更清楚胤禛的动向。
“我只是怕你担心才想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