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遵旨。”俞墨领命。
“平身吧!”
老皇帝无奈的将人叫起,有些看笑话似的说了句。
“你也是真够有出息的,为了媳妇儿敢跟一品大员直接杠上,呵。”
谁知道对方不以为耻,反而一脸正色的回道。
“内子与臣相识于微末,我们夫妻之间不仅有情,也有恩。
当初我家徒四壁险些无力维持学业,是内子看上了微臣这几分姿色,不嫌弃我家贫委身下嫁。更是拿出了嫁妆方子倾力帮扶,才有了后来我能继续安心科考的机会。
圣上您说,我若是一朝中举登科,便弃了有恩于我的糟糠之妻,去攀那富贵高枝。那,微臣这些年的圣贤书,岂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又怎么可能做的好朝廷清明守正之官?”
皇帝看似没搭理他,只是喝茶时低垂的眼皮微微的颤了一下。将茶盏随手搁置在御案旁,他拿起密折翻开又看了看。
唔,俞墨此次边关之行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颇有大将之风,值得重点栽培。至于他过于爱重妻子这个缺点,其实认真说起来,也并不能算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听说他那悍妻长的极为不错。年轻人么,都喜欢好颜色。老皇帝表示作为过来人,他理解。日后历练出来了,也就不会如此着重于儿女情长了。
又看了一眼俞墨,皇帝心里定下了章程。这是一块璞玉,自己要好好打磨,调教的好了将他留给太子,必又是一肱骨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