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一对。
他们手上都绑着绳子,睡觉也不会解开。
而且门外还有村民看守,至少五人看守,白天还不让他们吃饱,哪里有力气跑路哟!
活了四十来年,这还是周倡第一次知道,饿这个字,竟然这么形象!
简直把这种饿的感觉写活了!
临近深夜,周倡躺在睡了一堆人的木棚里,听着雨声和鼾声,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么难过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一开始也想过非暴力不合作,可是高承并没有直接嘎掉他的脑袋,而是断粮。
还不止他一个人的,整个劳役营的!
他周家大管事,只能被逼着起来继续做苦力,每天才吃那么点,还都是糙粮!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要踹一脚床边那个老头——当初给高承开门那位!
狗日的,没有他,何来自己今天的苦楚?
偏偏他还是个轻罪,干完这三个月,还能活!
老头被踹以后也哎呦一声,却没敢起身,只是默默挨着。
两个醒过来的人不知道在夜里沉默了多久,老头突然说了句。
“老周,解手去不?”
“你他娘还敢管老子叫老周,你他娘还敢管老子叫老周……”
周倡大怒,又踢了起来,踢了几脚以后闷闷不乐道:“不去。”
老头挨了打也不出声,过了许久,周倡看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便站了起来。
“去吧!走!”
两人各有一只手和脚被绑在一起,也不敢胡乱解开,因此行动只能两人一起。
淅淅沥沥中,两个人摸着黑走到河边,隔着栏杆已经可以看见河水了。
他们很快便撒完了尿,望着河水沉默了半天,也没有想着回去。
自由,只有在失去以后才最珍贵。
两人正看着上口河,突然听见身后一声脚步,旋即是一声大喊。
“你们两个干嘛呢?要跑?”
两人吓得魂飞胆丧,连忙转过身去就跪了下来。
“我们不敢,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磕头间隙,周倡抬起头看了一眼。
嗯?是高六子。x33
此人以前也不过就是村子里一个流氓混混!
就因为高承得了势,他俩沾点亲戚,是个什么六叔公,他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叫什么高六安。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