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泼盆子脏水:“就你这小牙签还想占姑奶奶便宜?再有下次,爪子给你剁喽。”
“我艹,老孙你能镇住场子不?不行我可先撤啦啊!”
赵虎脸上笑容不变的跟大伙打着招呼打着招呼,脚底下却慢慢的向后挪,估计要是出了门,就改成野狗狂蹿了。
“谁要是不想以后吃饭被颠勺,就都老实坐着,虎子也不是你们亲爹,瞅瞅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孙国庆到底是厨房的一把手,在厨房这地说话还真就好使。
老爷们们三三两两打完招呼就慢慢去排队打饭了,就剩几个老娘们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声骂着街,但也不敢在这地撅了老孙的面子。
“看不出来呀孙哥,深藏不露啊!”
直到进了杂货间,赵虎才放下心来,孙国庆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当场就给丫竖了一个大拇哥。
“艹,在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话要是不好使,那算我白混这么多年。”
赵虎虽然明知道孙国庆在吹牛皮,但也不拆穿,躺在床上仔细打量着自己以前的窝。
这个杂货间以前是赵虎跑车时候的临时宿舍,没想到大变样了。
装满锅碗瓢盆的货架子被挪了出去,屋里放了一小桌,还有几个马扎,赵虎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单人床上,怕落灰还盖了一床被单在上面。
“孙哥,我这屋大变样啊!整的都快赶上我家了。”
赵虎掀开落满灰尘的被单,舒服的仰靠在床头被子上,还挺享受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都不叫事儿。”HTtρs://Μ.Ъīqiκυ.ΠEt
孙国庆大手一挥,拉了个马扎坐下,喊二狗子端两碗茶水过来:“早就听说你小子回来了,不上班还在家歇着,打算当小白脸吃软饭啊?”
“孙哥,一言难尽啊,估摸着再有个几天就回来上班了,到时候给弟兄们拉肉吃昂。”
“嘿,那踏马感情好。”
赵虎也没有过多解释,抽着烟和孙国庆聊天打屁了半天。
这时候过了饭点,前屋食堂里面嘈杂声也都降下来了,赵虎找出他那搪瓷大缸子就出了杂物间。
“孙哥,这伙食可差点意思,那大锅菜里油花倒是不少,捞了半天尽是豆腐土豆子,一个肉片我都没看见。”
赵虎怀里抱着一搪瓷缸子掺了榆树叶的窝头,俗称榆钱饼子,右手还端了一小碟腌萝卜条,大口大口吃的挺香,但张嘴就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