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马斯河岸的营帐里。
在听到莫德阿蒙的话之后,桑托斯沉默的盯着对方,他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莫德阿蒙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体态十分松弛,也在望着桑托斯。
这种体态和表情,完全就不是一个属下在面见总长时候该有的态度。甚至,对方在这一刻,展示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整个营帐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大家都没有说话。
在心中权衡许久,桑托斯放在桌下的双拳用力攥紧,最后又缓缓松开。
“啪!”
桑托斯忽然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对着莫德阿蒙单膝跪地,弯下腰来说道:“莫德阿蒙叔叔,你在我眼里,和我的父亲一样伟大,一样闪耀。曾经你帮着他南征北战,巩固了老墨的疆土,让这里的亿万人民过上了一段和平的日子。如今,虽然是我当上了总长,但我依然希望你可以继续为我们的家乡,我们的民族发挥你的作用。在我心里,你才是这支政权的真正领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很多人都懵住了。包括一些军官,以及警卫,完全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位领袖应该做的动作!
因为这是绝对的耻辱!!是最高权利罕见的向下妥协!
旁边,莫德阿蒙对桑托斯的动作,并不感到惊讶,甚至都没有起身搀扶他的意思,就这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这名年轻的总长。
似乎莫德阿蒙在为他曾经的卑躬屈膝,弯下腰的那段日子找回平衡。
莫德阿蒙没有说话,桑托斯就一直跪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赵巍虎跟费平生坐在一旁,见到这一幕,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合作方领袖,是以下跪的方式妥协。
即便有所不快,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二人只能保持着沉默,没有吭声。
过了许久,莫德阿蒙终于放下了雪茄,叹息一声说道:“我的孩子,我已经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甚至连走路都很喘。现在的我,每天不得不依靠大量的药物,维持我可怜的健康。我很想向你伸出援手,这是我的真心话……”
莫德阿蒙说着,扭过头来,用夹着雪茄的手指,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赵巍虎和费平生:“但让我庆幸的是,你身边还有其他民族的朋友。他们可以帮助你。你已经不再需要
我这个可怜的老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