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神色。
清晨的丝缕阳光,映照的他眸色恍若浅了些许,唇边点点似有若无的笑容,让这双眸也染上了缊色,仿佛变得更加夺魂摄魄了。
蓝汐嘴角微微抽了抽,盯着这张滟冠绝尘的容色心道:这刑羡川说起来对她的确是无法言说的好,可就是这性情令人过于难以捉摸,难伺候的紧。
来去不定吧,又爱阴阳怪气,顶着一张明晃晃的脸好几次抬手靠近的动作都将她撩的心旌摇曳。
想来她也是真从没见过这么如此好看的男子,所以防御能力才差到了这般境界。
刑羡川看她这副模样,心知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便站起身来直接道:“东西放在此处便可,你放心进屋用膳。”
“看时辰,至多半个时辰工匠便会赶过来,确定要饿着肚子在此处干等?”
此话一出,蓝汐哪儿还敢耽误,立刻便手脚麻利儿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冲他讨好一笑,随后跟着他转身的步伐一同回了院子。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提前吩咐了,只见她屋内的小圆桌上早已备好了四式一例的菜色,玉环玉莹则是照例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侍候。
她偷偷的瞧了眼他的神色,感觉无有不妥之后,才端正的在旁落座。
刑羡川将桌上放置的纸张摆在她的碗边,锋劲有力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他手,纸上无他,只一个“哀”字便了。
他夹起碟中的一块儿姜汁乳酪放在她的碗中,语气平静无波:“这是初选的画题,入试的选作需要判三日才会公布,你画好后在惠妃生辰之后交予玉环即可,她会代你送到翰林院。”
蓝汐看着这字,顿时有些无言,这古代人竟然能将题目精炼到这种程度。
愣是不信邪,她便又问了问。
“画题就这一个字,没有旁的交代吗?例如是画全身像还是半身像,是人像还是动物,亦或是画纸尺寸,诸如此类的。”
刑羡川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色,眉心微皱,还当真思索了一番依旧回答道:“未写。”
翰林院那几个老夫子最善故弄玄虚,一个选题写的啰嗦满篇,实际寥寥几字便能概括,倒是她所说的这些确是未曾有写。